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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拓是一個奇怪的人。
關于這件事,幸村精市早有領教了。
所以在柳蓮二有些猶豫地說出的場拓的信息時,他心里其實并沒有特別強烈的情緒。
但柳不一樣,柳是一個足夠心軟的人。
所以對于他人的苦難,在說出口的一瞬間他也會為此感到抱歉。
望著旁邊垂著頭的柳蓮二,幸村精市在心里有些淺淺的歉意。
因為足夠心軟,所以柳會下意識的更關注乾所在的青學,也會拒絕不了他有些越界的問題。
但是對的場拓的好奇從第一次見面那時起就如一把引火的火種,一觸即發,野草燎原般不可阻擋。
直到現在,這把火已經燃燒盡了他所有的猶豫與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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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苦無依、身世凄涼、天才少年。幸村精市試著把這幾個詞安在的場拓的身上,但除了最后一個詞還稍微有些恰當,其他詞總覺得不倫不類。
事實上,就連最后一個詞也是被那人毫不猶豫否認的。
柳說,青學的人普遍認為的場拓是一個特立獨行,孤僻冷漠甚至有些詭異的怪人,但也有些人說,的場拓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如果回到第一次見面的場拓開口的第一句話,幸村精市會認為的場拓是個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做,品性惡劣的人。
如果回到第一次見面的第一眼,幸村精市會下意識地去聯想被熔鑄的滾燙炙熱的黃金化成液體的過程。
但的場拓的眼神總是十分冷淡。
即使是混跡在街頭網球場的那些混混們中間,被混混們當做揚威的工具使喚,他也沒有什么表情。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格格不入。
明明是個和自己年級相仿的少年,卻把自己活成了自甘墮落的人。
明明長的很好看,卻干的是相當惡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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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相當惡劣的話。
直到現在幸村精市都覺得那不像是一個人該說出的話。
“你覺得憑你人類的力量有一絲戰勝我的可能嗎”的場拓的語氣輕佻,暗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陰沉晦澀,像是沉落的太陽。
當時的幸村精市聽著這句話,輕輕挑眉。
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挑釁的話了,往往和這些年齡比他大些的人對戰,都會嘲諷他過于年少稚嫩的樣貌,但像這樣過于中二的類型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幸村精市淡定地看向的場拓。
旁邊的那些人開始叫囂起來。
“的場,給這家伙一點顏色瞧瞧。”
“還什么神之子,我看他也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學生而已。”
不入流,可也是把你們所有人擊敗了呢。
幸村精市并不想理會這些無關人等,雖然他們為自己進一步完善“滅五感”做出了一些小小的貢獻。
他現在更關注眼前的這位也許該用前輩去稱呼的少年。
“的場,你可一定要打贏他,我們這邊可是立下了賭約的。”一個漂了白發的少年瞥了一眼正在微妙的對峙中的兩人,沖著的場拓叫道。
“賭注是什么”的場拓整理了一下手上的紅繩才接著問道。
“總計快要到兩千萬日元了。壓你輸的賠率很低呢。”白發少年無所謂地說。
“你壓的是我輸吧”
“那當然,我可等不及看你敗北的樣子。還是老樣子,如果你輸了,我們兩平分。”白發少年笑容惡劣。
旁邊的人們聽聞他的話紛紛開始不滿起來。
“亞久津,你和的場光明正大地在商量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