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陪著父母敬酒一圈,被諸多長輩和領導們打趣之后,最后來到同學一桌。
鄭開源,王飛等人起哄,說楊磊你小子隱藏的夠深,竟然不聲不響去了復旦,必須喝酒賠罪。
酒可以鬧,男生都是狐朋狗友,隨便鬧。
女生也來了不少,都是班上關系較好的,也有兩個外班的班花。
得知楊磊去了復旦,她們一個個都不在上滬讀書的,心灰意冷,借著敬酒的機會,在楊磊身邊哭哭啼啼,趴在他肩膀哭泣,還想趁機喝交杯酒,紀念她們剛剛開始就被掐滅的青春愛情。
最漂亮的幾個女孩子,今天都沒來。
陳冰妮聯系不上,家里沒人,楊磊沒,他問了樓下的螳螂拳大爺,說是好像出去旅游了,幾天沒見著來福出來拉屎拉尿。
徐詩薇還在上滬做項目,只有爸媽回來了,幾十億的大項目,她要學習的地方很多,估計要等到北大錄取通知書到手她才會回來吧。
英菲運動的朋友楊磊都沒有請,今天星期六,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安妮肯定走不開,陳總出差在外地,文總要坐店,其他人也沒什么好請的。
被眾人輪番灌酒,楊磊喝多了。
喝斷片之前,他就記得自己拿出一疊錢,要秦杰吃完飯帶大家去KTV,網吧包場,引起同學們的歡呼,貌似還有女孩子偷偷親他,摸他腹肌的,他完全記不住是誰,反正暈暈乎乎。
人生有幾個重要的宴席,滿月,周歲,十歲,高考,結婚。
考上大學,意味著真正成年,以后的結婚,生子,只不過是上一代的照影,在自己這一代的重復循環。
謝師宴之后,這才是人生新篇章的開始。
星期天,楊磊睡了一上午才起床。
吃過午飯,楊磊又試著聯系陳冰妮,準備詢問瑜伽舞蹈工作室的事。
還是聯系不上,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沒辦法,他只好在家收拾,打包行李,準備全家搬到上滬。
這個地方,以后可能很少回來了。
可能只有在過年的時候回來看一看,在親戚們面前聚(裝)個會(逼)吧。
楊磊悄悄拉開窗簾一條縫,娟姐在家睡午覺。
還是老習慣,沒有穿衣服,寧可開窗吹電扇,也不閉緊開空調,她躺在床上的姿勢還是那么狂野,消魂。
她應該沒過多久就嫁出去了吧,楊磊的記憶中,她好像過得還挺不錯,就是性格始終狂野,奶孩子隨時隨地可以掀開衣服的那種,他上一世放假回家,看到過幾次。
也好,他記憶中熟悉的人和事,并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重生一年了,改變的只是他身邊的一小部分。
賺了點小錢,買了個小工廠,負了點小債,認識幾個有錢人,交了很多朋友,和談得來的同性,異性朋友,關系更好了。
徐詩薇很好,但她在北大。
陳冰妮也很好,但她在紅楓。
三人如同等邊三角形,各自間隔千里,最終他能和誰走到一起,楊磊自己都不知道,他反正不會強迫誰,一切隨緣。
還有一個關系密切的姑娘,就是略有些自卑,又有很強自尊心的安妮。
他去上海灘闖蕩,帶不走她,那就讓她在這里好好生活吧,把瑜伽舞蹈工作室的事情安排好,多賺點錢,不受金錢困擾,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晚上,楊媽下了點面條。
楊磊簡單吃了兩口,拿著手機和錢包,晃晃悠悠出門:“今天晚上我不回來睡覺了。”
楊媽還很擔憂:“明天中午我們就走了,你又要去哪里野?”
老楊攔住她,笑得意味深長:“你管兒子去哪里?”
楊媽突然醒悟過來,拉著老公的胳膊,嘿嘿嘿一起笑起來,皇上晚上不回自己寢宮了嗎?
嗯,毛線簽子也帶到上滬吧,沒事了還可以打打小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