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這么諷刺我嗎”貝爾摩德順勢露出了受傷的神情,“我可是一聽說你受傷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看你。”
“你是害怕但凡晚了一步,我就出院了。”貝爾摩德的演技再怎么厲害,也騙不過知道她性格惡劣的琴酒。
聞言,貝爾摩德也不再假惺惺地惡心琴酒,主要是裝久了她自己也覺得無聊,她笑著說“幸好我趕上了,不是嗎”
御船真理就是在他們互相諷刺的時候,走了進來。
她沒敲門,倒不是沒禮貌,主要是因為病房的門不知道為何不見了蹤影。
注意到腳步聲的貝爾摩德回頭望了過去,剛好撞上了御船真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糾結視線。
在一注意她的視線落腳點,貝爾摩德就明白自己將她原本的位置占了。
她太好懂了。
這是貝爾摩德在見面后對她的第一印象。
之所以有“見面后”這一限定詞,是因為貝爾摩德早有通過琴酒對她有了一定了解。
“你就是那個將琴酒打進醫院的人吧。”貝爾摩德笑語盈盈地說到。
御船真理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下來“對不起大哥好心將我帶回家,我卻恩將仇報,趁他不注意將他打傷。”
哦,對了,她身上還有被琴酒親自撿回來這一個標簽。
“別緊張,我完全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貝爾摩德的身上一直帶著點疏離感,不過在對待第一次見面的御船真理,她卻一改往日的冷漠,誰讓御船真理讓她看了場難得的好戲呢,“而且據我所知,你明明是在練習中光明正大地打傷琴酒,這完全是琴酒技不如人。”
“你的消息渠道倒是多。”琴酒涼涼地說到。
貝爾摩德攤開手,說“沒辦法,誰讓我是情報人員呢。”
琴酒又與貝爾摩德交鋒了兩三句,在這一過程中,御船真理一直緊皺著眉頭,袖口的布料也被她的手指扯裂開來貝爾摩德隱約覺得自己已經知道病房門是怎么消失的了。
“不是這樣的,大哥大哥是為了訓練我,所以才特意只用了三四成實力。我辜負了他對我寄予的期望。”
還有對琴酒完完全全的忠誠。
就是不算聰明,這樣的解釋話術不止讓貝爾摩德聽了想哈哈大笑,而且還完全誤解了琴酒的想法。
貝爾摩德瞥了一眼琴酒。
她明明完美地承載了琴酒對她的期望,不、不對,應該是超乎了琴酒的期望才是。
“麻煩你先離開一下,我有話,要跟你的大哥單獨談談。”
真理立刻看向琴酒,在得到他的點頭同意后,才遲疑地往后退了兩步。
她的視線一直在貝爾摩德和琴酒之間來回移動,似乎是在擔心貝爾摩德“趁他病,要他命”。
不過很快,貝爾摩德就知道是她自己以己度人了。
“我削了蘋果,您不介意的話,請品嘗一下。”
即使看出貝爾摩德和琴酒的關系算不上太好,御船真理所糾結地也是要不要將她專門削給琴酒吃的蘋果,分貝爾摩德一半。
好笑,實在是太好笑了。
貝爾摩德也確實笑出來了,不過她沒忘了回應御船真理“嗯,我一定會品嘗。”
然后御船真理就快步離開了病房,從走廊傳來的越來越輕的腳步聲,貝爾摩德猜測她為了避免不小心聽到他們對話的可能,打算直接跑到醫院外面待著。
“說吧,你有什么事。”琴酒沒有給貝爾摩德留下繼續分析的機會,他的聲音直接蓋過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你真的要讓剛剛那個女孩子留下來嗎她的性格可不像是能待在組織里的樣子,她可有些天真呀。”貝爾摩德其實不關心御船真理的死活,她只是單純好奇琴酒的想法。
“是啊,她身上確實還有著愚蠢的天真。不過貝爾摩德,你也很愚蠢啊。”
貝爾摩德沒有生氣,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哦,愿聞其詳。”
“你很了解組織,這份愚蠢的天真絕對會在組織中一點一點流逝掉。”
“萬一,沒有呢”
“那我會親手打碎她的天真。”
但是啊,琴酒,你能告訴我,為何直到現在這一刻,你也還是沒有打破她身上那愚蠢的天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