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她已經半消氣了,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從你的失蹤那一年的故事講起”杰森見她喝完水,心下一松,這是接受示好的信號。
阿利雅轉眸,她沒想到杰森會好奇這件事。
在杰森回到哥譚時阿利雅仍處于失蹤狀態。他調查過,但就如同蝙蝠俠一樣一無所獲。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失去。
又一次看見蜘蛛女俠出現在哥譚上空時,杰森內心的動蕩不比阿利雅聽說他復活時少。
“這是一個蠻長的故事。”
阿利雅簡略的將那段異世界之旅概訴一二,她像展示什么珠寶一樣炫耀戴在手上的玄戒,“那些傳送圈就是異世界的魔法。”
“不過最近發現我的魔力總量在逐漸減少。”她憐愛的摸了摸玄戒,“這些不屬于我們宇宙的魔力現在用一次少一次。”
她重新變回了那個靠蕩蛛絲穿梭的蜘蛛女俠,魔法這樣的保險手段應該保留到像今天這樣的時刻救急使用。
“我說完了。”輪到杰森了,這是一場回合制的坦白游戲。
“你們今天吵了些什么”阿利雅決定從最簡單的問題問起,這不是紅頭罩第一次和蝙蝠俠吵架互毆,但絕對是最激烈的一次。
杰森開口的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我問他,為了我殺死小丑有那么難嗎。”
阿利雅在內心長嘆,這總是事情的根結所在。
“我并沒有要求他去破除那狗屁的不殺原則,”他的情緒漸漸激烈起來,“只是小丑,唯有小丑一個。就算為了我,殺了他有那么難嗎”
阿利雅目光轉移,杰森被打到的地方已經開始腫脹,這讓他顯得有些可憐起來。他說起小丑時幾乎是萎靡的,那是一種包含了怨恨和不甘的神情。
這是她第一次認真端詳長大后的杰森。
“杰伊,”阿利雅觸摸被她打出來的紅腫,憐惜但并不感到抱歉,“我在那場爆炸發生后的兩年才知道你死亡的真相的。”
杰森不知道這個。
“他們瞞了我兩年,在那兩年里我一直以為你是自愿犧牲在某個戰場上的。”阿利雅錯開與杰森的對視,她環抱住自己的雙腿回憶起來。
“或許是害怕我會沖動的跑到阿卡姆殺了小丑他們才會對此閉口不談。畢竟以我的力量來說,殺死他并不困難。”阿利雅想起安娜,“蝙蝠俠沒有錯,我在得知真相后沖動過,但是這使我失去了另一個朋友。”
“他的隱瞞起源于感同身受,在第一年里蝙蝠嘗試過。”這是后來迪克告訴她的,她轉訴著自己知道的一切,“他差點殺死了小丑,但是被攔了下來。”
“你明白的,杰伊。他是你的父親而不是寬恕一切的圣父,但與此同時他也是蝙蝠俠,屬于哥譚的蝙蝠俠。”
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杰森才會痛苦著。
他和自己的引領者,父親,曾經的搭檔已經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趁著杰森蹲在一旁陰暗的沉思時,阿利雅跟家長報備完行程并請示夜不歸宿。
“該吃飯了,我們可以點附近的比薩餅。”她掏出附近的外賣電話,打斷杰森的愣神,“今晚回哥譚的末班車沒了,在這住一晚明天一早坐穿梭巴士回去我是貧窮的大學生,沒錢打垮市uber。”
杰森并不介意今晚呆在那里,他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
“我要吃這個,再加杯飲料。”他湊過去點單卻瞥到阿利雅胳膊上的血跡,“你沒包扎好,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哦,是嗎”阿利雅付完錢試圖扭過手看滲血的傷口,未遂。她不服氣的回嘴,“你不也在滲血,小心傷口感染,普通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