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竟然沒有被買走。”阿利雅從衣架上取下這件禮裙,比劃了一下,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她并沒有長高多少,這件禮服仍像她第一次看見時一樣合身。
“看來你早就選好了,”杰森從一旁的領帶架里挑了個顏色搭配的領帶,準備帶到柜臺結賬,“去試試”
“本來打算畢業舞會的時候穿的,”阿利雅提著禮裙去找店員試穿,“但世事無常,還沒等買下來我就人間蒸發了。”
杰森在等她換衣服時將領帶和禮服一起結賬。
這一舉動沒有包含其他意思,只是在聽到畢業舞會的時候他想起了那段他們都缺席了的高中時光。就算阿利雅最后選定另一套衣服出席,這也是他彌補自己遺憾的一種宣泄方式。
掛脖禮服并不難穿,在試衣鏡前整理了下頭發,阿利雅打量著自己。
她曾試過這套衣服,美高的學生們往往都會提前為畢業舞會準備起來,有些同學為了邀請心儀舞伴甚至會搞出些奇怪的大陣仗。
阿利雅當時并沒有與別人跳舞的愿望,但是作為人生中比較隆重的時刻,她也期待滿滿的早早就挑選起了衣服。
鏡子里的自己似乎和一年前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內心所期待的早已發生了變化。
“很合身。”她撩開簾子走出試衣間,站到杰森面前,“而且裙子的長度也足夠我們藏點裝備。”
阿利雅看見杰森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像是陷入了回憶。
“哦,當然,”他回神,狀似自然的回復,“敬業的蜘蛛女士。”
試衣間的暖光打在她的發尾,他的眼神幾乎無法離開阿利雅,優雅、自信、大方,就好像錯過的那些成長在這一刻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像是要邀請她跳一支被錯過的雙人舞。
“店員讓你試試這雙鞋子。”
最后他只是這么說道。
在離開店鋪前阿利雅驚訝于他已經提前買單,雖然這是一個普通的街邊禮服店,但其中衣服的價格并不算便宜,而杰森清楚她總是不安于別人的饋贈。
“你總要給我機會彌補這些年錯過的圣誕節。”他這么解釋道。
日落西山,這里的黃昏總沒有其他城市那樣鮮艷,明艷矛盾的和霧氣以及柔和扯上關系,就和哥譚一樣。
杰森長得很好看,這不是阿利雅第一次認識到這件事情,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穿全套西裝的樣子。
或許慣于自由了,他在走出來時并沒有把西服內的襯衫扣到頂上,馬甲也還散著,暗紫色的領帶搭在脖子上。襯衫微敞著,走路間還隱隱的能見到那下面的胸膛。
阿利雅希望自己不要表現的失禮,又或者傻呆呆的盯著他看,但情不自禁是難以自控的。
窗外的晚霞好像透過玻璃映在臉上,如果看向鏡子她就會發現紅暈掛在臉頰上連著耳垂漲紅一片。
屋內只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她的心跳隨著杰森系好扣子反而鼓動起來。
對視,走近和動作都貌似不經意,但被開啟留聲機里合適的舞曲顯示著有人提前動過的心思。
他又一次伸出手,帶著邀請的意思。
再次搭在一起的手緊握著走到了屋內的中央。他們對視著,從雙方的眼眸中都看見了彼此尋找著的回應。
隨著舞曲輕輕晃動著,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跳舞。
舞步不再只有課上所教導的旋轉,搖擺,還有環繞著對方的脖子,不斷湊近的鼻尖。
屋內的氛圍變得更加濃烈,音樂在唱片機中輕輕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