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神鎖定后,基路伯出腳輕巧一勾,隨即反向帶球跑走了。
“小天使的這一腳截球可以說是他的成名技了,自北倫敦德比亮相后,人們一直在研究,至今也沒有什么新進展。”
“相較于鏟留球的稱呼,我更愿意稱之為勾魂球,輕飄飄地一勾,球就乖乖地粘著走了。”
本場解說員對基路伯是做足了功課,很準確地說出了這一腳最初出現的時間。
沒有人能追上基路伯的速度,這是所有和基路伯同場踢過球的人的共同心聲。
隨著基路伯的愈發逼近,直面一切的門將魏登費勒也對即將到來的進球產生了一絲懼慮。
感受到了右手指猛然傳來的劇痛,基路伯沒有任何預兆地在多特的半場上停下了步伐,轉身抬腳怒射。
“ooa”解說員的嗓子就好像剛要下沸騰水呼救的鴨子被掐住了脖子,“基路伯腳后跟射球,球擊中了門梁,彈回到門將身上,球被及時抱住。”
還好不是烏龍球,槍迷和隊友們大舒一口氣,除了教授還在皺眉,不過鑒于教授的面上褶皺多,松開了不少的眉皺并不那么容易察覺到。
射球后的基路伯沒有管身后的情況,而是跑到裁判身邊“裁判先生,我的右手可能出現了骨裂,可以申請場外隊醫暫時治療嗎”
作為場上的焦點,基路伯一動,攝像機位立刻就跟了上去,解說員隨即改變話題
“看起來基路伯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隨阿森納的隊醫在場外診治,這下阿森納和多特兩邊的人數持平,都是10人。”
比賽依舊繼續,在槍手失去基路伯這粒最具殺傷力的子彈后,面對黃黑軍團摧枯拉朽的攻勢,很快就落了下風。
阿森納的后防線已經被沖擊到潰散,羅伊斯下底傳中,萊萬凌空墊射,完成了一次無懈可擊的連線。
看著場上多特的狂歡,基路伯可憐巴巴地望向隊醫,天然微垂的眼尾平添委屈“可以盡快固定好嗎我會下場后好好去看醫生的。”
嚴謹的隊醫并不吃這一套,轉頭向溫格報告情況“教練,這需要拍x光片,否則骨壞死是會擴散的。”
最后大聲的那句話是隊醫特意說給基路伯聽的,這破小孩還是沒長記性,居然還想敷衍了事,不過,能意識到受傷還算有點長進了。
溫格聽后,拍了拍基路伯的腦袋,果決地拔腿動身去找第四官員換人,心下對接下來的戰術和局勢已有成算。
然后溫格就被扯住了衣角,身后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回頭勸道“cherub,這個時候你應該做的是保護自己,相信隊友,作為職業球員,這是必須的信念。”
“不,您說過的cherub,你將是奇跡本身,我也堅信這一句話。”
基路伯眼神堅毅地看向溫格,第一次他對這位他夢想中的daddy有了相左的想法并對此有行動上的違逆。
就在場邊兩人僵持的同時,場內的多特已經策發了新一輪的進攻。而自基路伯離場到現在還不到七分鐘。
“留給兩邊的時間不多了,目前比分44,五分鐘內再進一球即分勝負,否則將拖進加時賽。”
這個月不論是阿森納還是多特蒙德的賽事都很吃緊,沒有任何一方會想踢加時賽。
但真要論起來,阿森納六場的比賽還是比多特消耗的體能要多,且槍手的板凳也比較薄。
比賽第八十二鐘,助力裁判員向裁判示意受傷球員已經做好了進場準備,此次比賽最大的轉折點出現了。
“基路伯,一旦有任何不適,請立刻停下。”溫格嚴肅地向基路伯提出要求,眼神透著關心和警告。
聽完囑咐的基路伯那一直被譽為天使般美麗純潔的臉龐上,盛放出干凈的笑容,看上去乖巧極了。
傷停補時的第九十一分鐘,球員扎堆在了阿森納的后半場,足球好像燙腳似的,從每個人的腳下不停輪轉。
比賽第九十二分鐘,胡梅爾斯將球踢向薩尼亞打算制造界外球,觸反的球漸漸地滾至白線邊。
千鈞一發之際,63號紅白球衣踩球停住并往里推,大腳開出射向多特的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