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玉子保持著親切地笑容,將后輩送出宮家,一路目送到二葉桃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便利店處,才收回目光。
她的身后,宮侑和宮治宛如兩尊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站在那。
在她轉過身時,兩人面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虛弱。
“我說,你們好歹別當著我的面扮虛弱吧。”
十分鐘前剛測過體溫,體溫是正常的,她又沒失憶。
宮治無視她這句話,依然維持著虛弱的神情,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伸出兩根手指。
宮侑頭都不帶轉一下,就配合著兄弟說道:“報酬要雙份的布丁,單個裝那種。”
“趁火打劫啊你們”
川上玉子額角微抽,試圖提醒兩人,“我不是已經買布丁了嘛,你們剛剛吃完。”
她話音剛落,面前兩人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那個怎么算數”
“什么那不是探望病人的伴手禮嗎”
川上玉子也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哈那可是單個裝的布丁。”
清醒一點,探望病人怎么可能買單個裝的布丁。
她并沒有將這句有些失禮的話說出口,但宮侑和宮治聽出了她的意思。
沉默在小小的玄關處蔓延。
眼看著宮侑和宮治的表情變得有些糟糕,川上玉子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遲疑的問道:“我再去給你們一人買一份三個裝的布丁”
她將臺階鋪好,按理來說,宮侑和宮治就應該順著臺階往下走。
但宮侑選擇直接把臺階掀翻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大喊道:“什么嘛,你這是敷衍吧用完就扔,渣女”
只是因為一份布丁,而被冠上“渣女”名號的川上玉子,望著他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被狠狠甩上的大門發出“砰”地一聲,宣告著摔門離去之人的憤怒。
巨響將宮侑嚇一個激靈,隨即更加不高興了,“該生氣的難道不是我們嗎”
宮治半闔著眼,“我只知道,布丁沒有了。”
連三個裝的都拿不到。
而他,就是個被兄弟牽連的可憐人。
宮治為沒了著落的布丁,再次嘆了口氣。
第二天清晨,已經感冒痊愈的宮侑和宮治如平日一般,在房間窗前呼喊著川上玉子。
作為幼馴染,他們從小就是一起去上學的。
又因為川上玉子有賴床的習慣,往往都是宮家兩兄弟起床后,先把人喊醒。
可是今天,川上玉子房間的窗戶并沒有像平時那樣被打開。
緊鎖的窗門里一片昏沉。
川上家的門前,川上太太抬頭笑著和兩人打招呼,并說道:“玉子的話,半個小時前已經去學校了哦。”
這話讓宮侑和宮治都有些驚訝。
“現在是六點吧,阿治”
宮治點了點頭,“嗯。”
他們沒有起晚,意思就是川上玉子確實五點半就出發去學校了。
而她早起的原因
“從今天開始,我要跟你們劃清界限。”
面對宮治的詢問,川上玉子如此回答道。
宮治幫她捧著灌滿水的一堆水壺,皺了皺眉,“阿侑就算了,為什么我也要被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