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切爾歪著頭“你很喜歡把這兩個名字分開。事實上它們擁有的是同一副軀體。”
“您作為蕾切爾萊克特的過去,我想所有人都很好奇。畢竟您有一位十分出名的丈夫。但米婭克萊斯特卻鮮為人知。”以斯帖聳肩,“而我更好奇的是,您是怎么從米婭克萊斯特變成蕾切爾萊克特的。”
“你果然十分聰明,確實有挖掘真相的本領。比起記者你更適合偵探。”蕾切爾十分贊賞以斯帖的犀利,“米婭克萊斯特。很久沒有人叫過我這個名字了。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希望你有足夠的耐心。”
以斯帖點頭“我想我除了耐心就只有時間了。你可以慢慢說”
“當我還是米婭克萊斯特時候,我有一個哥哥,約翰。他在歐洲的大學讀書。”蕾切爾支著下巴陷入了回憶,“他就讀醫學院,而漢尼拔是哪里的講師。女人入大學到現在不過一百多年。我父母是立陶宛有名的貴族,他們觀念里沒有女人不能上大學的觀念。所以我也去了哥哥約翰讀的大學。也就在那里認識了漢尼拔。”
蕾切爾講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以斯帖詢問“那么,漢尼拔萊克特醫生是你的老師。”
“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如此。”蕾切爾喝了一口水。
“那你怎么會變成他的妻子我是說師生戀在那個年代應該是十分驚世駭俗的。”以斯帖難以想象四十年的師生戀,無論是那個國家都是不容的。
“米婭克萊斯特并沒有成為漢尼拔萊克特的妻子。她在1971年就已經被確認死亡了。也就是在這一年,我成為了漢尼拔的妻子。”蕾切爾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她漂亮的褐色眼睛望著以斯帖。
以斯帖卻認為她在通過自己看到過去,任何年老的人都有年輕的過去。
“我哥哥約翰死于一場爆炸,我也在那里。被爆炸波及的我沒有死亡而是被送去了醫院。漢尼拔正是那家醫院的醫生。”
“等等,你說過,漢尼拔是你的老師。”
蕾切爾點頭“漢尼拔在大學時是講師。很多醫學講師都在臨床工作。命運就像是開玩笑一樣,漢尼拔成了我的主治醫生。那場爆炸在我的背后留下了一條傷疤,也帶走了我作為米婭克萊斯特所有的記憶。”
“等一下,也就是說,你失憶了”以斯帖吃不準眼前這個女人有沒有說謊,女人天生就是個撒謊高手,但她一直在觀察蕾切爾,蕾切爾的表情告訴她,她沒有撒謊。
真的是這樣,那真是一個好的故事開頭。
“我知道,這聽上去像是一個惡俗的故事開頭。”蕾切爾后背靠著沙發微笑地看著以斯帖,“我聽著象征著生命的儀器聲醒過來,他就站在我的床前,暗金色的頭發,深邃的目光,潔白的大褂,有那么一瞬間我看到了天使俯身在我的耳邊,告訴我,我是他的妻子。”
三個小時的探訪很快就結束了。
以斯帖回到公寓,在樓下看到依舊空空如也的信箱有些煩躁,她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看著空白的ord,光標一跳一跳仿佛在提醒著她。
以斯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她修長而潔白的手指放在鍵盤上像蝴蝶一般起舞。
她引用克林索爾最后的夏天里的一句話作為開始。
“生命中周期性暗潮是暫時的,你正在死去,但也將重生。失去一切的純潔羔羊將一切獻給墮落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