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明顯察覺到以斯帖在得到安琪拉給出的結論之后明顯不好的臉色。
雖然事后吃飯她也沒透露什么,斯威特還是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干嘛。
以斯帖在車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她思緒翻涌如同大海一般。靈魂仿佛被談話的余音縈繞。每個字眼都像一顆釘子,深深地釘在她的心板上。
她試圖整理自己的情緒,但那種不安和期待使她無法平靜。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跳,但那種激動和混亂的情感使她無法平靜。
事情要從以斯帖五個小時前來到巴爾的摩療養院說起。
她到這里來是為了見到貝迪麗婭杜穆里埃醫生。
她也得償所愿了。
以斯帖看到了一位六十多歲的金發女人,她缺了一條腿,坐在輪椅上。她的形象如此優雅,仿佛時間都無法抹去她的魅力。盡管身體有所殘缺,她的神情卻從容不迫,看到以斯帖來來訪時,并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你好,霍普小姐。”
以斯帖面對著穆里埃醫生臉上掛起了微笑“你好,穆里埃醫生。”
“你隨我來房間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穆里埃非常彬彬有禮。
這不由地讓以斯帖想起蕾切爾夫人說過的話。
她的丈夫討厭無禮的人,認為粗魯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罪惡。
這是漢尼拔萊克特在逃亡意大利時選擇把穆里埃也一起帶走的原因嗎
“穆里埃醫生知道我來是為了什么”以斯帖在對方請求她坐下以后緩緩地開口。
短短的幾步路已經以斯帖理清了自己的思緒。
穆里埃的語氣優雅而沉浸,不同與蕾切爾的溫柔,她的語速緩慢而沉穩,像是一邊安撫一邊引誘。
以斯帖懂這種語氣。
心理醫生的語氣。
“我看過星光日報網絡上的連載。最近熱度最高的是由你撰寫的蕾切爾萊克特的傳記。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看來這就是跟一個心理醫生交談的好處了,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寒暄。”以斯帖可以看得出對方出于一個非常放松的姿態。
她安靜地坐在那里,微微抬起下巴,優雅而自信。
以斯帖的目光掃過了她殘缺的腿,微微垂下眼眸翻著她的筆記本翻到空白頁,筆尖輕輕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