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的冰層反射著冬日的陽光,寒風中帶著一絲絲的涼意,威爾和以斯帖坐在河岸邊,手持釣竿,靜靜地等待著。
他們偶爾交談幾句,父親分享著他的釣魚經驗,以斯帖則是認真的聽著。
“爸爸,最近有看新聞嗎關于巴爾的摩的”以斯帖穩穩地握住釣魚竿。
威爾搖頭“沒有,有什么特別的事嗎”
“嗯,確實有。”以斯帖從沖鋒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張被疊的四四方方的紙遞給威爾,“這是我疑惑的地方。爸爸。不過,在得到這張紙后,我就把所有的事想通了。”
威爾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皺紋深深刻劃在手的每個角落。手指粗短,關節處微微突起,像是經歷過風雨的樹木的樹節,此時因為心中翻滾的情緒而微微顫抖。
他一目十行地瀏覽著,看到最后才發現這是一份dna報告,上面的結論上寫著。
樣本1和樣本2不存在親屬關系。
“這是我和沃爾特的dna報告。”以斯帖語氣十分平淡,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有什么是你現在想跟我說的嗎”
威爾沉默著,他慢慢地折疊著這張紙努力把它復原成未曾展開的樣子。
“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一件事的。”
“能告訴我關于漢尼拔萊克特的事嗎”以斯帖的情緒依舊很平穩,“我遇見了蕾切爾萊克特。”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威爾沒有回答以斯帖這個問題,反而問出了他的疑惑。
以斯帖沉默了一會兒,她回想了一下“我考上麻省理工的時候,正準備去麻省,你記不記得你交給我一個筆記本。爸爸你跟我說是媽媽給我寫的。”
“確實如此。”
“可卻不是莫莉寫的。”以斯帖的語氣仿佛在說別人的事,她冷靜的分析,“介于有威利這個先例,我想我們或許是重組家庭,畢竟莫莉和你對我的關愛從沒讓我懷疑過。直到我看到了二十七年前蕾切爾在巴爾的摩州立精神病醫院寫下的詩句。”
以斯帖又從口袋里拿出一份報告“我把她二十七年前的詩句和你給我的筆記本還有她最近幫我修改的傳記三份筆跡做了鑒定,確認是同一個人所寫。”
威爾看了這一份筆跡報告“你一直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孩子。”
“我根據這兩份報告做了一個合理的推測。”以斯帖看著冬日的河面,即便是有暖陽照耀依舊冷的徹骨,“但我還是希望你親自告訴我真相。畢竟你是曾經抓到過漢尼拔萊克特的人。我們星光日報的主編郎茲都曾經配合你扮演受害者。”
以斯帖話剛說完,威爾的神情就一變“你是怎么知道的,埃絲”
以斯帖一怔,她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是杰克派克告訴我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除了當面極個別的fbi和郎茲還有我這個策劃者之外沒有人知道。”
以斯帖皺眉“不,我想漢尼拔萊克特也知道。不然他不會把老奇爾頓做成火人。但問題是,杰克派克是怎么知道的”
“漢尼拔萊克特擁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快三十年過去了,我想他擁有的信徒應該多不勝數。”威爾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兒,這張精致的臉跟記憶里的臉重疊,“聽著埃絲,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但你要知道一切的決定權在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