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哥哥,我們剛從內華達回來。蕾切爾夫人怎么樣”
以斯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詢問奇爾頓關于蕾切爾的情況。
“送來時她是昏迷的狀態,一個小時前剛醒。她想要見你。”
以斯帖算了一下時間,奇爾頓給她打電話的時間距離現在都快兩個小時了。
“哥哥。你在外面等一下吧,我想蕾切爾夫人現在這個情況,大概不想見到陌生人。”以斯帖跟威利這么說,他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立刻表示。
“我在外面等你。埃絲。”
以斯帖點頭,她擰開手把之前又問奇爾頓“院長,你要和我意思進去嗎”
“不,夫人她想見的是你。”
門鎖隨著門把手的扭轉而發出清脆的聲響。
以斯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的臉龐消瘦而蒼白,眼眶深陷,嘴唇緊閉,仿佛在盡力忍受著痛苦。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胸口隨著每一次的呼吸而起伏。
她慢慢地走到她的床邊,坐在床邊伸手握住她蒼白,指尖微涼。
“夫人。”
以斯帖輕聲喚,蕾切爾才睜開她棕色眼睛,她轉向了以斯帖時眼睛里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你”
但聰慧如蕾切爾已經察覺出了其中的蹊蹺。
“奇爾頓是漢尼拔的人。這我真是沒有想到。看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蕾切爾的聲音透出了無限的無奈。
以斯帖握緊了她消瘦的手“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是受害者。”
“你不該來。以斯帖。”蕾切爾的聲音虛弱異常,她的臉已經不是過去慘白,而是出現了灰敗之色。
這是第一次蕾切爾叫以斯帖的名字,之前都稱呼她為霍普小姐。
“我知道。”以斯帖的聲音非常平靜,“我知道你在二十多年前為何走進精神病院,你明明可以和魯迪在一起,但你卻沒有。我也明白為什么在紅龍死亡事件后你又從精神病院消失。多年來你又為何和漢尼拔萊克特呆在一起。我也明白你為何又突然離開他。”
以斯帖伸手撫摸著她淺金色的頭發,那樣光澤靚麗的頭發在此時也是暗淡無比。
“我知道。我都知道。媽媽。”以斯帖開口輕聲地呼喚著蕾切爾,蕾切爾因為這個稱呼而眼神中迸發出一些光彩。
“我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我明白,我必須得來。”以斯帖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我得來見你。即便是命運之神阿南刻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就像上帝的長夜沒有盡頭,我也依舊得來,我不能讓你孤身一人。”
“eraseraadastra。”蕾切爾嘴里喃喃著道出一句拉丁語,以斯帖聽不清楚,將耳朵湊過去傾聽蕾切爾重復著這句話。
“runesther。”
幾乎在聽清楚的那一刻,以斯帖拔出對準了她的身后方向。
在黑暗的角落里,慢慢地隱出來一個高大的人,他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他上前一步,走到光下,蒼老的臉上有些歲月的痕跡,挺直的背脊穿著黑色的大衣,暗金色的頭發也已經花白,褐紅色的眼睛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看著她們,他的唇角一勾,開口。
“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