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利又不是父王”
克勞利笑嘻嘻地走過來,逗這種一點就著火的小孩太有意思了。尤其是知道她將會被關禁閉直到十八歲,手頭肯定沒有圣水的時候。
豪華的宮殿,仆從和玩伴,書籍和玩具,一切能想到的奢華享受,除了圣水外幾乎百分百滿足她的一切需求,這就是安度西亞斯給女兒關的禁閉。原因是布蘭達用圣水殺了個對安度西亞斯出言不遜的惡魔,那件事安度西亞斯廢了不少力氣才瞞住。
和布蘭達不同,安度西亞斯是個在戰爭方面完全沒野心的惡魔,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和你的朋友玩得怎么樣”
克勞利被亞茨拉菲爾頭都快罵掉了,“你為什么把一個可憐的小男孩交給惡魔”,“天啊,沒想到你是這種惡魔。”
不然還能有什么種類的惡魔
他是來看看杰森過得怎么樣的,亞茨拉菲爾就是不肯相信布蘭達并不像一個惡魔。盡管布蘭達自認為野心勃勃,滿腦子都是要成為世界的統治者,在克勞利眼里只是小孩子的防御機制。
安度西亞斯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他過早讓布蘭達感受到了危機。地獄是混亂的,可怕的,藏著無數尖牙利爪等著把他們父女二人撕碎。父親是個不理朝政沉迷音樂的浪蕩子,女兒有足以殺死所有惡魔的本事,克勞利想不出在這種情況下布蘭達還能怎么做。
想當暴君已經是很善良的決定了,克勞利以旁觀者的視角看還很有趣。只有他一半大,還是個繼承了安度西亞斯美貌的漂亮小東西跳著腳嚷嚷要統治世界。
如果安度西亞斯想的話,他可以是個很好的公爵,帶領軍團四處征戰擴大領土。但他不想,也不在乎其他惡魔的挑釁,這也是克勞利愿意和安度西亞斯多說兩句的原因。
對于克勞利的問題,布蘭達出言指正。
“他是我的下屬,并不是朋友。我是惡魔,惡魔不需要朋友。”
“那需要更多小裙子嗎哈哈。”
站在克勞利身后的管家維托給了布蘭達一個眼神,布蘭達立刻記起了來自管家的教誨,不要把什么都擺在臉上,讓人一眼看透。
她壓下憤怒和羞恥,裝出不在乎的樣子認真答道,“不需要,那只是父王的愛好而已。作為他未成年的女兒,我有一定義務滿足他的審美需求。”
“唉你變得無聊了。”克勞利回頭看著管家維托說,“我該想個辦法把你弄走。你兒子麥克的孩子都有孩子了,想不想去看看”
維托、麥克,這兩個名字連在一起起來讓杰森有些耳熟,還是意大利裔,死在美國
上個世紀傳說中的教父,維托科里昂
杰森盯著管家維托仔細端詳,布魯斯教過他識人相面的偵探技巧在地獄都派不上用場,可能也有他在這方面學藝不精的原因。
管家維托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很少說話,像祖父寵溺孫女一樣和安度西亞斯一起慣著布蘭達。比安度西亞斯更放縱,甚至會幫助布蘭達逃避巴赫的鋼琴課。
關于管家維托的身份杰森沒有定論,只能保留懷疑,繼續觀察。
“你當然需要朋友。惡魔都是一群傻子,人類有時更聰明,有時更蠢,不過在交朋友方面,人類是更聰明的那幫人。”
克勞利不顧布蘭達的反抗,揉亂她的長發,這一把夠那四個專門給布蘭達梳頭的女妖多忙十分鐘了。
布蘭達為了保持尊嚴沒有反抗,克勞利是個很強大的惡魔,父親說克勞利總有一天會闖大禍的。現在她還小,等長大一點,一定要和克勞利打一架試試誰更強。
闖大禍不是壞事,這是表揚惡魔有本事。和狠毒、邪惡、冷漠、傲慢一樣,在地獄都是褒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