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的老板能和你一樣懂事。”
從給錢就放人,絕不隨便傷人看,黑面具把手下管得不錯。兩個底層打手還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其中一個前兩天傷了膝蓋,能不動手最好。
就在搶劫者和受害者雙方馬上要達成一致時,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晚上好,先生們。”
其中一人回過頭,和聲音相符,一個年輕姑娘站在巷子口。逆光的原因看不清臉,但她的眼睛野獸一樣閃著幽幽藍光,絕對不是人類。
哥譚就是哥譚,別說眼睛能亮了,多長幾個眼睛都只是“少數群體”而已,萬圣節游行都站不到前三排。巷子里三個人誰都沒把這點異常狀況當回事,受害者還翻了個白眼,她給完錢了,只想早點回家。任誰一天踩著高跟鞋站六個小時,腳都會腫到卡在鞋里。
“來管閑事我家貓半夜眼睛都比你亮”
話音未落,非常有希望晉升街區干部的打手一號被布蘭達一刀釘在墻上。腹部捅穿,魔法幻化出的單手劍把他一部分腸子都帶進磚縫里了。
還沒等打手一號咒罵或發出尖叫,布蘭達就卡住了他的脖子,沒必要的噪音能避則避。
她轉過頭看向另一個打手時,打手才看清她的臉。
那是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美有很多種,她美得像是用刀把自己的美貌在每個見到她的人腦子里刻上一副血淋淋的肖像畫。“魔女”、“惡魔”、“女殺人犯”這些詞可以共用她的臉。
“該死”還能出生的打手罵了句街,“想立威闖出點名頭去打企鵝人啊打我們干什么,我們連醫保都沒有”
哇哦,布蘭達大開眼界了,沒有一個惡魔會在危及生命的關頭想起醫療保險,不愧是資本主義社會。
她覺得有趣,笑了出來,順手拔出刀,放下了墻上的一號打手。那個打手外號就叫“一號”,因為家里孩子多,下面還有七個弟弟妹妹。
笑起來沒露出太多牙齒,也沒發出尖銳的“咯咯”聲,看來不是瘋子或者小丑幫的。兩個打手稍微放心了一點,只要這家伙還有理智,今天就能撿回一條命。
都沒看清怎么拔劍的就被人釘在墻上,兩個人誰也沒有反抗之心了。
“你們是企鵝人的手下”
扶著兄弟的打手立刻老實地答道,“不不不,我們是羅曼老大的人。您也知道的,來街面上干零活討口飯吃,都是老鼠一樣的小角色。”
“我喜歡你,很識趣。”
“謝謝夸獎,謝謝您”
兩人說話時,躲在一旁的女招待想偷偷溜走,被布蘭達突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