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李蓮花的雙手心中默念口訣與他掌心相對,絲絲涼意的靈力順著掌心進入李蓮花的奇經八脈,靈力縮到之處那青碧色的毒氣被看似柔和實則霸道的逼著步步后退,直至退回全部退回丹田。
這幾乎耗盡了杜蘅一聲靈力,原本紅潤的臉也變得蒼白,嘴唇更是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額頭上也同李蓮花一樣全是汗,癱在榻上喘了口氣又連忙把李蓮花放平蓋好薄被。
窗邊藥罐中的湯藥也已經燒開了,咕嚕咕嚕的聲響格外清晰,門外的狐貍精叫了幾聲又乖乖的趴在了門口。
床榻上的李蓮花似乎陷入了夢魘,杜蘅忍著身上的無力感用抹布墊著把藥罐取了下來。
“就當作昨晚的住宿費吧,什么破毒老子靈力都耗盡了才鎖住。”一邊晃著湯藥降溫一邊氣呼呼的叨念著,“怪不得看著這么虛,這毒要是方才挺不過來可就真的一命嗚呼了,碰上我可就真的算你命大。”
話說得有點粗魯,但喂藥卻是格外的輕柔,這人直接不配合為進去就皺著眉吐出來,杜蘅的耐性都快用完了。
真想掰開他的嘴直接一碗都灌下去
想歸想,可自己身體上的寒意隱隱有壓制不住地感覺,剛站起來人就跌坐在地上,木頭凳子也被撞翻。
杜蘅艱難地喘了口氣,調動丹田處僅剩地靈力壓制身上的寒意。
由于幫助李蓮花壓制那霸道地毒,導致身上地寒氣由內而外擴散至四肢百骸,只覺得周身寒冷似是墜入冰窖額杜蘅只能雙收環抱住自己,整個人顫抖地如同篩糠一樣。
舊夢中驚醒過來的李蓮花不可思議的撫上自己的胸口,這碧茶之毒每次熬過都只感覺全身疲憊不堪,可這次醒來下意識地運功卻發現毒素全部被一股奇特地內勁鎖在自己丹田處,運功也沒有以往地滯澀或者不適,甚至內力還恢復了兩成。
是她幫自己壓制住了碧茶之毒
李蓮花一下子驚醒,他閉眼之前還騙她說是心疾,還被當場拆穿了。
從榻上驚坐起,就發現杜蘅靠在墻角處發抖,下床把人摟在懷里不過幾秒鐘地事情,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身體是這十年以來從未有過地輕松、有力。
“阿蘅,阿蘅。”
李蓮花急得像熱鍋上地螞蟻,只見杜蘅冷的全身發顫,蒼白地唇幾乎被她咬的快要破開了。
對、揚州慢
李蓮花慌亂的手都開始顫抖,還好自己的內功心法至陽至純,應當有用。
也確實和李蓮花想的一樣,但是還有一絲清醒的杜蘅卻握住了他準備輸送內里的手。
“別、別動內力。”
杜蘅冷得牙齒都在打顫,眼睛瞥到瑩瑩發光的望舒她咬了咬牙對李蓮花搖頭“你剛壓下去的毒不宜運功,我熬過這一陣就好了。”
用手死死的按住李蓮花的手,看他還不死心杜蘅當即兇巴巴道“敢運功浪費我的靈力你就洗干凈脖子等著吃我的刀”
“我只要熬過一個時辰就沒事了,你要是運功我就白受這個罪了。”
杜蘅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發現了,以往自己每月十五寒氣侵體時都需要有人給她渡靈力緩解,可她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寒氣侵體之時體內靈氣自動運轉熬了一個時辰盡然不想從前那樣會傷及本源,折損壽數。
向來面色平和的李蓮花抿著唇板著臉,一言不發的把杜蘅整個人都抱進懷里,男女的身材對比格外明顯。
想了想李蓮花行至榻前坐下以后又把被子扯過來把自己和懷中之人圍了個嚴實,想要暗自運功的李蓮花又再次被杜蘅打斷。
“你要是給我輸內力恐怕你也會被寒氣侵體,到時候我可還要救你最后又要發作。”
李蓮花低垂的睫毛一顫,把杜蘅抱的更緊,他能感覺到陣陣寒意從杜蘅身體里擴散出來。
他此刻只恨自己,年少輕狂之時不曾收斂內里只會浪費。
恨自己不再是從前那個天下第一的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