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晃悠了一圈,最后還是決定去看看李蓮花辦完事沒有,實在是太無聊了早知道跟著去看看百川院了。
只是沒想到才到方丈禪院門口邊就聽到了一些,讓她有些在意的話。
他們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哪怕是個不會武功之人也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喬女俠每年都來寺中為你祈福,卻從不肯為你點往生燈。她只不肯信你死了。”
“這些年,肖大俠苦守著她,她苦等著你,你活著卻偏偏不肯回,這苦局,你就不想解了它”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我不入局,才是解局。”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說不定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杜蘅出神的想,他說話時的語氣里不無遺憾和懷念,明明與自己無關可為何向來毫無波瀾的心卻涌出一股澀意,像是吃了還未成熟的柿子,舌尖和嘴唇感覺到了一陣澀然。
“這有些人,你躲也躲不掉啊”
躲不掉的想必就是方才那方丈說的喬女俠吧,后面的對話杜蘅沒有心思聽,以至于李蓮花出來時就看到了門口神情恍惚的杜蘅。
莫非方才她都聽到了
李蓮花不確定,他不知杜蘅何時來到禪房外,他不是很愿意提起過去種種,但喬婉娩之事他不想杜蘅誤會,他也不會否認曾經。
“阿蘅,方才”
笛飛聲卻突然找來了,絲毫沒注意到此時杜蘅和李蓮花之間有些奇怪的氛圍,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李蓮花“獅魂十年來沒有來普渡寺的記錄,現在的線索只有喬婉娩,你不肯去我去問她也一樣。”
李蓮花第一個想法不是阻攔笛飛聲,反而是扭頭看杜蘅,被他看的人則淡然的把眼睛挪開,也不看他。
“阿蘅,你聽我解釋”
李蓮花著急,一向從容不迫的他竟然臉上出現了慌亂與焦急。
難以想象,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杜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現在她不是很想和李蓮花說話,當即把自己當作個聾子,出了寺院就往百川院的方向走,邊走邊搖晃著和方多病綁了一線牽的中指,能大體感應到方多病在那個方向。
李蓮花頂了頂腮,心里對于這個一線牽的不滿又冒了頭,他可還沒綁這方多病就先綁了,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可不開心沒什么用,現在他可是說什么都不能讓佳人分一個眼神給自己,已經被無視了個徹底。
喜憂參半,喜得是杜蘅似乎在意他,憂的是杜蘅現在拒絕搭理他。
現在解釋人也不愿意聽,李蓮花想等今日問道獅魂的線索以后再好好解釋,也就只好一路跟著,花葉不敢說,生怕說錯了又惹人生氣。
三人以一種詭異的氣氛來到了百川院,笛飛聲目前內力全無自然不會招惹現在內力充沛且心情不好的杜蘅,李蓮花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杜蘅看了就心煩,更是離他遠遠的。
百川院門口被小弟子禮貌攔住,不過片刻方多病就風風火火的從里頭出來了,今日的賞劍大會需要有請帖或引薦人才可以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