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及時制止了方多病想要傳信給百川院的想法,畢竟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巧合了,百川院肯定是有內鬼了,否則不可能每次破案之后人來的那么快。
如今南胤四個后人只知道金滿堂這一個,想要找到其他三個有點難,但也不是很難。
同為南胤后人必然不會斷了聯系,所以李蓮花詢問芷榆姑娘以后得知金滿堂卻確實有一個經常往來的人,玉樓春。
秋季吃席,漫山紅。
“每年秋葉如火之時,玉骨秀客玉樓春會邀請六位奇人參加酒席。”
方多病的原話是這樣,但是六位奇人,如何才能算得上是奇人呢
所以第二日早晨,蓮花樓外,方大少爺在展示他收藏的畫作,仔細一看確實都是當世不可多得的作品。
李蓮花和方多病為如何成為被玉樓春邀請的奇人苦惱,杜蘅和蘇小慵卻不受其擾,兩人在廚房里開心的交流廚藝。
“也不知道那么多告單有沒有用,我看這方多病這么折騰還不如讓那個阿飛去街頭賣藝呢。”
蘇小慵回來把印好的告單往方多病懷里一塞就進來幫杜蘅包餃子,嘴里嘟噥著臉上全是對方多病的懷疑。
“隨他去吧,反正花的是他大少爺的錢,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只不過江湖終究是江湖,總是不平靜的。
“我聽得見誰也不能往我師父身上潑臟水”
方多病一聲怒吼,捏著告單就沖進蓮花樓里不由分說地把告單往杜蘅眼前湊。
“你湊這么近我看不清啊,你倒是拿遠點啊。”
杜蘅無奈的嘆氣,這告單都快糊在她臉上了“這么急做什么”
方多病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幾乎咬碎了一口大白牙“肖紫衿辦四顧茶會呢那可是我師父私人重點是有傳言說我師父害死了二門主”
先不說他如今知道自己那爹還在某個小角落里好好地活著,單憑他這一段時間地相處以及他對李相夷地理解他就知道他爹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是李相夷害死地,這絕對是有人在抹黑李相夷。
可是他更氣地李蓮花那副滿不在意地樣子,怎么可以這么心平氣和地說現在最重要地是玉樓春,還什么李相夷死了十年來,耳朵一閉也聽不見了,這才是最讓方多病生氣地。
杜蘅原本還帶著笑意地臉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她起身把圍裙摘了擦了擦手,把望舒往身后一別。
想起那日淚眼婆娑的喬婉娩還有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的肖紫衿扯出一個無比猙獰的笑容,原本還在忿忿不平的方多病抖了抖。
“你、你怎么”笑得這么恐怖
“你什么你方小寶拿上你的劍,今天老娘不宰了肖紫衿那廝,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快步走出蓮花樓完全不顧李蓮花伸出來的爾康手就是往前沖,方多病原本還有些氣憤,看到有人和自己這么合拍立馬提劍跟上,兩人一前一后提氣運功登上了小青峰。
“李大哥,這怎么辦啊”
蘇小慵一手的白面粉,語氣愣怔的看著遠處越來越小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其實她也是看不上肖紫衿那個小人的,本來她與喬婉娩交好,但是她一直都覺得喬婉娩真是昏了頭才和肖紫衿成婚。
“蘇姑娘你且在蓮花樓里喝口茶歇會兒,我去看看你阿蘅姐姐。”
李蓮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心里其實也有些驚愕的,他心里也隱隱猜到是誰傳出的這些話。
四顧門舊居里,肖紫衿坐在正堂,來參加茶會的人分別坐在下首兩邊。
肖紫衿面上還是鼻青臉腫的,額角和臉頰還有劍傷,其實他身上還有還多傷口,甚至內傷也還沒恢復,可是聽到來參加茶會的人說起李相夷曾經是個乞兒的時候他忍不住心情愉悅想笑,但是嘴角一扯又扯得一張臉疼的猙獰得宛如地獄里的惡鬼。
“放屁簡直是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