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蓮花樓,方小寶跟上”
方多病接過李蓮花遞過來的刎頸,就看著李蓮花把昏昏欲睡的杜蘅抱了起來。
手中的軟劍刎頸泛著藍光,心里又想起了施文絕在香山與他說的話。
刎頸和單孤刀的護甲都是云鐵所致,刎頸之所以染血事因為染了血,李蓮花此刻還不曾知曉。方多病是知道單孤刀并未真死的,他一路跟著李蓮花自然知道那些線索都指向他親身爹,他心里對這個見過聊聊數次的爹感情很復雜。
回到蓮花樓里他都還在思索,一臉的心不在焉。
“我說啊,方小寶從進門呢做到現在就開始發呆了。”
李蓮花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方多病的頭“想什么呢你”
方多病捂著頭瞪了李蓮花一眼完全不知道尊師重道這幾個字怎么寫,他蔫蔫道“云鐵鍛造的刎頸沾了血會泛濫光,我相信你不會殺了自己的兄弟,而我們現在都知道我、我爹他還活著。”
李蓮花錯愕的看著方多病“你說刎頸之所以會泛著藍光是因為它是云鐵鍛造的”
“是”
方多病看著他不知李蓮花為何如此詫異,難道他不知道嗎
這么想著他也這么問了,得到的回答是李相夷初下山,取得就是賀家,有天外隕鐵的賀家,護送失去親人的賀家三郎去外祖家。
可是那賀家三郎最后還是死在了城門外,明明單孤刀是親自把人送到外祖家的,可人卻死了。
這答案不言而喻,這普天之下只有賀家有一塊天外云鐵,而賀家正是因為這塊云鐵才慘遭滅門的。
李蓮花和方多病陷入了沉默,顯然兩人如今心情都不大好。
說白了,就是對單孤刀的期待幾乎快沒有了。
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哪怕杜蘅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睡著了,如今在二樓睡得很沉,而開可是師徒二人談話聲音依舊很低。
“好了,小孩子別想那么多,老的快。”
從椅子上起來,李蓮花整了整衣袖,尋思著該做點做點什么給方才還說自己餓的杜蘅吃。
杜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蓮花樓停在石壽村外的的八方混元湖不遠處,天邊的云霞一片片照的屋內也是一片暖色。
樓下有交談的聲音,不大,若是不仔細聽其實是聽不見的。
杜蘅從床上坐起來,睡了一下午終于舒服了些沒覺得那么累了,床邊的繡花鞋擺的整齊,床邊放了一小張桌子,上面還有一杯水,杜蘅伸手摸了摸,還有些余溫。
水入口甘冽,緩解了喉嚨里的干澀。
他越來越細心,似乎是想要把他欠下的那是年都一一補回來,其實他如此已經很好了,杜蘅捧著杯子笑得甜蜜,被他這樣在乎這心里像是灌了蜂蜜,黏稠又甜蜜。
下一刻他心中想的人正好出現在面前,李蓮花負手而立,眉眼間解釋平和又溫潤的笑。
他一盞茶的時間上來一次,用自己的內力讓茶水保溫,以求杜蘅醒來時有溫水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