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有咒術師過去收尾了嘛”
“啊,你說非常抱歉人手不夠需要立刻去處理要不你自己先克服一下,喂喂看來是臺風的緣故,導致信號非常不好哦。”
這家伙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然后他穿過拐角,來到若島瞳面前。
在窒息的沉默中,對面忽然發出聲響。
“嘁。”他側過臉。
若島瞳“你剛剛是有嘁了一聲了吧,有點差勁。”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有的。”
“好吧,那么重來一下”
“哇,哦,”五條悟下蹲,他感興趣地朝她湊過去,毫無紳士風度,高大的影子籠罩著她,他盯著她說“沒想到會在這里又遇見你,過得還好嗎瞳。”
為什么要這么問呢
近距離,若島瞳再次看見他那對眼睛
仿佛能聽見流水的聲音,有冰河從寒冬中褪去涼意,煥發出生機,河流在日光下閃現出寶石般璀璨的光輝,藍水翡翠一樣的圣潔而不可侵犯,有種讓人流淚的沖動。
沒等瞳說話他便很快地說“哈哈,看來過得是很糟糕呢。你這副樣子,簡直是快要死掉了一樣。”
于是瞳閉上嘴。
五條悟“為什么忽然不說話,理理我嘛。”
若島瞳“如你所見,確實很糟糕。”
五條悟遺憾地拉長語調“誒看來慘遭巨變,為什么在這里呢,是沒地方可去嗎需要幫忙嗎”
由于這個混蛋本身術式的緣故,面對狂風驟雨后的他一點都沒有濕,就連手里裝甜品的紙袋也是干燥的。
冷秋的寒氣使若島瞳裸露的雙腿發抖,饑餓又使她的胃部反復灼痛,兜里的100日元的硬幣是她僅剩的錢,她垂眼舔了舔干燥的唇,睫毛上的水滴落在臉上,像只可憐兮兮的落水狗。
若島瞳“這里,不是你住的地方吧”
五條悟“怎么說呢,我在這里也有房產,哈哈,畢竟要停下來找個地方接電話吧。”
若島瞳感覺胃更痛了,她一言不發,低頭用手指捏了捏裙角,觸感黏膩濕乎乎的。
五條悟戴上眼罩,眼罩這類遮擋物不影響他的視野,反而能像降噪器一樣能減輕大腦負擔。
手放下來時,他寬厚的手背蹭過她捏裙角的手指。
這使她顫抖了一下,觸碰后的皮膚很熱,灼得她心口很燙,瞳立刻后撤了一點。
她低頭看向地板的水漬,分不清他是有意無意,慢吞吞地說“你,離得太近了。”
太近了,這讓她覺得有點緊張。
五條悟卻忽然沉默,燈下他的表情曖昧不明,隨后,他一字一句地做出提議“那么,要來我家嗎”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若島瞳看向他。
她有點看不懂他遮住眼睛的神情,帶上眼罩后,疏離與壓迫同時向她襲來,讓過往和現實分割出一條涇渭分明的深線。
他的外貌變得更成熟、更英俊了,看上去仍然淡漠又無情。
如今他給人的感覺比在東京都立咒術高專時還要恐怖,他從前就是那種擁有全世界的家伙,長得帥,有錢有權,咒術界最強,唯一的缺點是性格超爛。
她以為,上次握手會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見她,不想再跟她說話,更別提現在這樣。
明明這次,直接無視她的存在不就好了
真是喜怒無常的討厭鬼。
永遠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低頭“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