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將沒有咒力的普通人蔑稱為“猴子”了,看來癥狀確實有所減緩。
但若島瞳還是搖頭表示不信任。
夏油杰“況且真打起來你也不一定會輸吧。”
若島瞳“很生疏,叫我哥的話,大概可以。”
“你那個哥哥確實蠻恐怖的,”夏油杰淡淡地說“不過解咒后,給人的威嚇感下降了不少。”
夏油杰又說“不過,瞳,我現在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去想,也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
“那你,逃跑干嘛”
“沒人想要被關起來的啊。”
“那么簡單”
“當然。”
若島瞳看著他“你的眼神,看起來很清澈。”
夏油杰清楚她的言外之意,她想說的大概是“眼神變清澈是不是因為被悟瘋狂暴打到承認錯誤了”。
夏油杰微笑著說“莫名感覺不太爽。”
若島瞳非常不禁嚇,兩只眼睛凝出小珍珠,被嚇到小聲謝罪“對不起。”
夏油杰:“沒關系,總之,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瞳。”
若島瞳“我也是。”
夏油杰安靜坐在一邊,感覺很需要一個傾訴對象,若島瞳看著他。
夏油杰“或許就像你所說,或許就是那樣。”
他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父母可能無法理解他所看見的世界,一切情緒都需要他自己去消化,他會更加地克制和壓抑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去給他人添麻煩,也是變相劃分界限。
等到察覺到無法再消化那些情緒的時候,腦袋里的那根弦已經徹底崩毀了。
夏油杰“以前上學的時候,我總覺得,如果有一個人要被這個世界逼瘋,那個人一定是你,但是我想錯了,你挺厲害的。”
“你現在住在悟家里嗎”
若島瞳點點頭,想知道他是聽誰說的。
夏油杰“聽伊知地學弟說的,聽說他有次幫五條悟取件送到公寓的時候,發現沙發上有個活的女性睡著了,嚇得他差點心臟病爆發。”
若島瞳“”
夏油杰“仔細一看是若島學姐,他覺得更嚇人了,害怕發現什么更恐怖的事情,所以立馬跑掉了假裝沒看到。”
“你們還會交往嗎就當我這個老同學太八卦了吧。”
“不會了,”若島瞳垂眸,耳朵也垂了垂“以前他就說我是騙子,不會再上我的當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算是什么呢”她笨笨的腦袋想不出什么結論,眼底有淺淺的水光閃過。
依然無法理解,無法理解啊。
那是若島瞳完全無法理解的事。
怪他過去飄忽不定、難以捉摸,今天對她很好,也許明天就能喜怒無常地徹底把她趕出門去。
怪她思考遲滯、無法在合適的時間做出合適的反應,再也無法樂觀期待地看待任何事。
夏油杰“是嗎”
他看了看鐘表,故意湊近了瞳一點“那就不要思考了。”
“瞳。”下一秒,門被打開,若島瞳被抓住手腕往后拽。
五條悟似乎來得有點急,柔順的雪發耷拉著,還能感受到他的微喘,胸膛隨著喘息起伏,眼睛纏著繃帶看不清他的表情,嘴唇微抿,修長寬大的手卻一直深攥著她的手腕,甚至到用力過猛的地步。
在這個房間里,他一直都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