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半個多月沒有出現在學校以后,五條老師這天終于來到了學校,他大概找夜蛾校長有點事,先去了校長辦公室。
不過校長不在辦公室里,若島瞳卻在辦公室里,她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看見了最近不太能見的著的五條悟,下意識繞起手指。
社恐人士是這樣子的,如果有一段時間沒和對方說話的話,她會稍微地感到有點生疏和害怕,她在心里準備倒數321以后鼓起勇氣跟他說話。
五條悟也走過來,坐在了她右手邊的沙發上,后仰下陷,他先是將頭偏向緊閉的門那邊,像是在看什么,很快頭就轉回來,向若島瞳側過來了。
黑眼罩遮住的眼睛仿佛在看她一樣,讓她又有點緊張。
若島瞳的視線從他柔軟溫潤的嘴唇,到滾動的喉結,再到胸膛的起伏,還有衣料下分明的肌肉塊、修長大手的指節和寬厚手背起伏明顯的青色血管。
無論看多少次,若島瞳都感到無助。
明明高專時長手長腳的他還沒有那么結實,有種非常青澀的少年感,運動時喘氣的聲音也輕輕的,沒有像現在這樣給人太壓迫的感覺。
那時她尚且能夠在戰斗中用沖刺將他撞倒,現在以他的重量,她的沖撞很難再撼動對方。
這時,他不說話,根本叫人不敢開口。
但只要他露出那雙空靈的藍眼睛或者綿軟地開了強調,就給人一種他的一切都是無害的錯覺。
過于漂亮的眼睛與絲滑柔軟的腔調中和了他那種壓迫感,仿佛這樣就能掩藏他那輕浮外表下的冷淡與惡劣。
1,2,3,她在心里倒數完剛準備開口,五條悟就先噙著笑說“瞳最近過得還開心嗎”
瞳點點頭。
是預料之中的語氣。
五條悟直接坐到了若島瞳旁邊,縮小了距離后用委屈的語調說“誒我可是在高強度工作,這種疲憊生活就特別需要一些治愈身心的家伙啊,但是但是啊,最近都沒人在家,瘋狂加班后回去還看不見人,感覺有點寂寞呢。”他特別加重了治愈身心四個字。
“可是,”若島瞳的耳朵抖了抖,她小聲說“你以前回去本來就沒有人啊,而且沒辦法,你家里離學校太遠了。”她沒好意思說是她最近垂涎免費的食堂。
雖然她沒說,五條悟也猜出來了,他帶著笑意說“我看是食堂太好吃了吧”
“”
“”
窒息般的沉默。
若島瞳有點心虛,她主動轉移話題“真的很疲憊嗎”
五條悟“是啊。”
周圍十分安靜,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
若島瞳的耳朵瘋狂顫抖起來,她的聲音更小了“那治愈身心,也不是不行。”
畢竟她現在住在五條悟家,若島瞳決定勉為其難地貢獻出自己的耳朵,治愈一下五條悟的身心。
五條悟笑得更深了些“可以嗎”
若島瞳又猶豫起來。
他微微躬起腰,溫順地指著自己毛茸茸的白發,嘴角彎彎誘惑道“這樣你聽起來好虧哦,我們可以互相治愈身心。”
若島瞳對這個提議心動了,她喜歡毛茸茸的頭發的觸感,非常柔軟,她湊得更近了些“耳朵摸得不要太重,會很痛。”
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他的白發上,手上輕飄飄的觸感一絕,好像頭上飄起了小花,但心臟反而更沉了一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