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忍?你想忍什么?你是想笑死我嗎?”
寧獨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說的不想忍其實是指這個,他實在是覺得好笑。
冰鑒突然不笑了,瞪著寧獨,喝道:“你笑什么?!你以為你像個傻子一樣大笑就能蒙混過關?我告訴你,我不能阻止青藤園收你,但我能讓你心甘情愿退學!你這樣的人,哪里有資格入青藤園,只配茍活在陰溝里!”
寧獨笑著,橫跨了一步,想要離開,根本不在乎冰鑒所說的。冰鑒徹底惱怒,橫跨一步,一把向著寧獨揪去。
“讓路。”在人群后面突然傳來了陳難萍清冷的聲音。
寧獨退了一步,沒讓冰鑒抓到,不再笑了。冰鑒聽到陳難萍的聲音,恍惚了一下,沒有再去抓寧獨。
堵住了門口的人群忽地分開了一條路,安靜無比。陳難萍從容地走過,絲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寧獨瞧了一眼陳難萍的背影,也準備離開。
“站住!”冰鑒突然喝道。
寧獨顧自向前走,沒有回頭,說道:“你是二境吧。三天后,我也二境。”
“你在跟我打賭?”
“算是。”寧獨越走越遠。
冰鑒已經來不及去追,追上去就顯得太難看。他越來越怒,斥道:“若是不能,你滾出青藤園!”
寧獨不想高喊,只是擺了擺手,意思自己聽到,轉路去了格物亭,胡然還在那里等著他。
冰鑒冷哼了一聲,在心中道:“我一定讓你滾出青藤園!”
——
溢彩堂所在的街道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完全封閉了,精致華麗的飛魚服成了一道高墻,擋住了內外兩側的人。
潘家的人都被帶入了天牢,東錦宮的正在清點溢彩堂的財產,以便充公。除了算盤聲,整個潘家大院都格外的安靜。
此時在廢置的后院柴房,立著兩個人。
“二檔頭,這事……?”東錦宮的蔡指揮使恭敬地問道。他有些驚奇,即便眼前這事很詭異,但也不值得驚動眼前這位人物才是。
笛明月俯身看著腳下堆滿的動物骸骨與一具被啃食干凈的人體骸骨,抬頭看了一下四周,走進了柴房,向著新留下的痕跡一一看去,腦海里浮現出了當時的打斗場景。最后他又走向了那堆茅草,撿起了一根從衣服上掉下來的線,仔細地看了看,然后輕輕一捻,將其化為了灰燼。
見到笛明月做了這樣的舉動,蔡指揮使心中一驚,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向外吐露半個字,甚至都有些害怕起來,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事情。
“這副骸骨,封好,交給‘易鋪’的周老板。”
“是。”蔡指揮使答應的聲音中都有了一絲絲的慌亂
笛明月走出柴房,思索著那根絲線所殘留下來的氣息,向著某個方向望去,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在心中問道:“當年的那個孩子,是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