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難萍再次望了寧獨一眼,轉身離開。在此之前,她就下定決心不會允許任何人擊敗她,此時更加堅決。她背負著的東西,可比任何人都要多。
……
冰鑒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看著遠處正在交談的寧獨與司馬峨,露出了嘲笑。
“天下烏鴉一般黑。原以為你司馬峨是什么剛正不阿的人,卻也是這般假公濟私。這寧獨值得你這樣對待,竟然在此處專門教授,莫非是你的私生子?”
嘴上這樣嘲笑著,冰鑒心里卻很清楚,司馬峨不會平白無故這樣特殊對待其中的一位同學,寧獨至少擁有著非常好的天賦。當然,清不清楚是一回事,承不承認就是另一回事。
“就算你得了丹藥,又怎么可能明日就入行難境?我又怎么可能讓你順利地破境?希望你今晚走的早一些,否則連晚飯都吃不上。”
冷笑了一聲,冰鑒握住了腰間的劍。
石枕溪,陳難萍,已經有太多人比自己還要強大,冰鑒見不得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掃地的,也要壓在自己的頭上。
生而為人,就要做人上人。
當天色逐漸暗下來的時候,冰鑒的腦海中生出了其他的想法。
“在你的路上施些絆子,不過分。那么,殺了你這個無名之輩呢?”
——
胡然百無聊賴,只好按照少爺說的那樣去畫畫,可那張曲曲彎彎的畫實在是看的她頭疼。
“少爺說是畫的天都,這哪里是天都!天都的街哪有這么彎曲的?繞的我腦袋好大,頭好暈啊!”自從寧獨來到天都開始,他就開始畫這幅畫,如今只是畫了一角,留了一大部分的空白,看樣子他今后還會繼續畫,真的將天都給畫下來。
“這破畫,會動的嗎?我剛才明明是照著畫的,怎么就不對了啊?少爺,我好想給你把畫撕了!腦袋好疼,好氣!”
頭疼之下,胡然不知不覺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快要天黑了。渾渾噩噩地睡了一下午,頭還是發沉,那些奇怪復雜的線條也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有點不高興了。
“少爺你分明又在嘲笑我!故意畫這么一幅圖想要繞暈我!”
胡然憤憤地罵著,再抬頭向外望時,天早已經完全黑了。
“都天黑了,少爺,你怎么還沒回來?早知道就不讓你買飯了,害得我現在都沒吃上飯,肚子都開始叫了。”
“奇怪啊,少爺怎么還不回來?我已經等了好久,還要繼續等嗎?”
“少爺,還在青藤園嗎?”
趴在桌子上看著半截蠟燭逐漸燒沒,胡然望了望窗外,小聲說了一句,低頭吹滅蠟燭,鎖上門,尋寧獨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