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就在此時,司馬峨腳下地棧道板斷了!
寧獨眼中一亮,雙肘一屈一伸,翻身跳下,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連續施展八次彈指劍,又重撞了一下,他的手指近乎廢掉,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
與此同時,司馬峨向后退了一步,因為他腳下已經空了。三境,除了特殊了法門,還不具備懸空的能力。
螞蟻,撼動了磐石!
胡然已經提起了糕點,稍稍走到了寧獨身旁,小聲問道:“少爺,他就是銅錢怪嗎?我記得他好像是青藤園的教習吧。”
“銅錢怪附在了他身上,已經被我打跑了。”寧獨在胡然耳邊小聲說道。
司馬峨看了看腳下的窟窿,想了片刻,笑道:“巧妙!你應該用洞觀看到了我腳下凝聚的大量元氣,才想出了這個法子。”
“確實。當我感知到司馬教習凝聚的大量元氣后,我就知道以我的元氣不可能讓您動一步。所以我只能最后用五劍誘導您,用一劍切斷棧道。”
螞蟻撼不動磐石,卻可以刨開磐石下的土,磐石也就動了。
“恰恰是我腳底凝聚了大量的元氣,使得我跟這板子粘的過于緊。板子斷了,我必定懸空。想必你已經從我第一次施展‘虛吞’跟‘流影’時候,你就明白我的防御方式。‘虛吞’只是小圓,防御的范圍不夠,但給我留了足夠的視野;‘流影’范圍足夠,卻因為大量元氣的覆蓋,會影響洞觀。所以第二次你從上面下落,為的就是讓我用范圍大卻最為穩妥的‘流影’,另外,我抬頭向上看視覺也有一半的盲區,而你卻可以從整個平面的任意方向施展彈指劍。我以為用‘流影’護住自己就足夠,不論你施展多少次彈指劍、從哪個方向來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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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卻沒想到你切了我腳下的棧道。釜底抽薪。真是巧妙!巧妙!”司馬峨不由得贊嘆著。
“倘若不是司馬教習最后分心,必定可以察覺到腳下,到時候也就有應對的辦法。”
司馬峨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需要找什么借口,輸了就是輸了。我輸的,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寧獨也笑了起來。
……
商沖古在用筆墨勾勒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就像是那些所謂的大師閉眼作畫。
“師兄,你猜誰贏了?”司馬峨難得有興致開一次玩笑,這證明他確實很開心。實際上他已經開心了一下午。
“寧獨。”商沖古頭都沒有抬,專心畫著他的大作。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告訴你了嗎?”司馬峨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商沖古嗤了一聲,繼續作畫,說道:“你那么呆頭,就算是快要四境,也贏不了寧獨。”
司馬峨想了想,覺得確實有理,卻仍高興地說道:“寧獨,確實很聰明,也很厲害。他已經可以連續不斷地施展出六次彈指劍,并且可以稍微控制彈指劍了,快要到隨心劍了。十天,能夠將彈指劍練到這種程度,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戰斗天賦之高,也跟師兄你一樣。”
“明天,這張畫交給他。”
“這是……隨心劍?”
“嗯。”
司馬峨搖了搖頭,說道:“可他還不能殺不死魚。”
“明天,他就可以了。”
“真的嗎?”司馬峨驚疑一聲,頓了頓。“就算他殺死了那條魚,徹底學會了彈指劍,是否要等一等,讓他再適應適應。彈指劍練的太勤了,會讓人的手廢掉的。現在就讓他學隨心劍,是不是太快了?”
“快?”商沖古放下了筆,看了看畫,確保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然后看了一眼司馬峨,又轉而向窗外望去。
“我怕,來不及了。”
司馬峨想起了那天他們跟園長古道之的談論,思索了片刻,說道:“師兄,園長其實說的并沒有錯。人都有各自的道路要走,你也不能太過干預……”
“師弟,你不會明白。真的會來不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