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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獨對上午的窘迫并未放在心上,轉眼就忘了個干凈。他邊走邊低頭思索著事情,沒注意就到了余桃先生這里。
“少爺,你要撞到樹上了!”胡然大聲喊道。
寧獨一抬頭,就看到了桃樹皮,鼻尖差點就碰上了。
“少爺,你在想什么呢?”胡然跑過來問道。
“小和尚忍秀。”
“他有什么好想的,就會這樣。”說著,胡然就擺出了忍秀的標準姿勢。
“比力氣的話,我可比不過他。要不是他一開始站的腿麻了,我也不一定能贏他。”寧獨說的倒是不假,忍秀這是第一次跟寺廟外的人對戰,開始時候就傻乎乎地耗光了大量的元氣,要不然一對掌就可以把寧獨給震退七八丈。
“原來那個小和尚那么厲害啊!我能練嗎?就這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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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把人震出去!”胡然向外打出了一掌,沒得什么威力,還把自己晃了晃。
“可以啊,我看那大和尚磐若還挺愿意你去的,要是你拜他為師他一定不會拒絕。”
胡然只想了一下,說道:“不去!我還要跟余桃先生學看線呢!每天學那么多東西,可麻煩。再說,當和尚可要剃頭的。老和尚磐若還跟我撒謊說不用,不像個誠實地出家人!”
“余桃先生呢?”寧獨環顧了一眼。
“幫我找線去了!”
寧獨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自己對這事又不太懂,便問道:“你學的怎么樣了?”
“那天不就告訴你了嘛!我當然學會看線了!”
“好!”寧獨不搭理現在得意洋洋的胡然。
昨天贏了錢,胡然仍高興著,也不跟少爺慪氣,說道:“其實我也沒全學會,只會看余桃先生特意給我找出來的線,以后肯定會像余桃先生那樣一看就可以看到所有的線了。不說了,快吃飯啦,我都快餓死了!”
吃過了飯,寧獨就躺在了桃樹上午休,胡然則坐在樹下吃桃,看著成隊的螞蟻,不時阻礙它們的爬行,覺得無比有趣。說是午休,寧獨卻從沒有真正睡個漫長的午覺,他總得想一些事情。
“按理說,我是不可能看一遍就學會忍秀的禪宗六式。可一看到他擺出這個姿勢的時候,骨頭里就癢,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自然而然地就學會了凝跟震。”
“一定是老混蛋天天逼我背的經文!老禿驢!天天背經文,還要伺候你跟牛鼻子,稍有不順,動輒暴揍!老子總有一天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老禿驢你天天背經文,背到口吐白沫;讓牛鼻子天天畫畫,畫到十指抽筋!”
“老子在這罵了一通,你們好歹也得打個噴嚏才行!”
不定時的,寧獨也會咒罵兩個老混蛋幾句。
“國安寺,還得去看看才行啊。”
“凝!”
“震!”
這般想著,寧獨慢慢睡了過去,不經意間就睡了一個漫長的午后。
年少也該有慵懶的時候才對。這樣的大好時光,浪費起來也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