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卿,完成,二十九分。”
隨著司馬峨念起一個個名字,剩下的人心理防線崩潰的越來越厲害,開始有人自暴自棄直接放棄了第一場考試。
“五十八人,合格十九人。”司馬峨平靜地說著,看向每一個人。
有人面有愧色,有人面有思索,有人面無表情,有人不屑一顧……這樣的場景,司馬峨見過很多次,其實已經習慣了,卻仍心痛。
不說陳難萍這樣的,即便是新生楊可卿,之前從未接觸過修行,都能考得二十九分的高分,那些老生又憑什么不及格?
司馬峨審視了每一個人,只說了一句話。
“現在你們的命運完全相同,今后你們的命運將完全不同。”
正如他們無法體會到現在的時光將一去不返一樣,他們也不會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司馬峨的勉勵多了,他們耳朵生繭了。
統計完成績后,司馬峨不再耽擱時間,宣布道:“第二科目的考試是——洞觀。湖里有幾條魚身上附著著我的元氣,請各位同學找出這些魚,并寫下這些魚的特征。時間為一刻鐘,能找到三條則及格。滿分三十分。”司馬峨略微一停頓。“現在,開始。”
多數人都了解了考試規則,嘗試過追蹤這里的魚,卻都沒有信心。洞觀到元氣固然不難,可要洞觀出這條魚是什么樣子太難。
洞觀捕捉的是元氣,又不是實體,唯有完全洞觀清楚了司馬峨的元氣,才能勾畫出魚的樣子。
寧獨露出了苦笑,他現在的身體,用不了元氣,也不敢用洞觀。換成平時,他自然可以隨意地洞觀,并且絕對會是最快找到的,現在卻連找到一條魚都難。
為了一次考試,再讓損傷加重實在是不值得。
不少人面露難色,卻還是開始努力洞觀螢雪湖中的魚。
百丈寬、十丈深的螢雪湖,行難境的洞觀根本不可能將其完全覆蓋。開始有人沿著湖邊走了起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將螢雪湖完全洞觀到。更何況魚是游動的,就算走了一圈也不可能洞觀到全部的魚,還是要看運氣。
陳難萍走在最前面,走的速度很快。其他人跟隨在后面,稀稀拉拉,像是在繞著螢雪湖賽跑。
也有人待在原地,皺眉苦思,好像已經捕捉到了一條魚,卻探查不清到底是個什么樣子。魚一游走,人就立刻追了出去,不惜涉水。
不論是在巨大壓力下的參竹,還是移動狀態下的洞觀,都是修行不能缺少的能力,想要將這兩種能力磨煉的出色使其在戰斗中發揮作用,卻極為困難。
這樣的學子拋到扼籠賭場中,絕對一場都贏不了,更別說去參加萬國朝,那就丟大人的。
青梅園的學子只是這樣的水準,司馬峨總會自責,他反復自問教育方式到底錯在了何處,卻都始終找不出來。每年他都在嘗試不同的方式,每年的結果卻都相同。屢戰屢敗,司馬峨仍沒就此放棄,一直都在堅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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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獨看著同學都走了出去,沒有跟著走,就站在原地。他洞觀十步以內的范圍就是極限了,螢雪湖走上一圈也毫無用作,運氣好也就看到一兩條魚而已。
“十三條。”陳難萍走到了螢雪湖的另一頭,已經發現了十三條魚。
視線越過螢雪湖,看到了站在原地不動的寧獨,陳難萍心中略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