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楚進一步,所有人退三步,直到退無可退,斷楚站在了廢器門前,敲門。
旬二瞥了寧獨一眼,見對方臉上竟然毫無波瀾,便安靜地立在一旁。
離開了魚龍街,離開了天都,寧獨就是一個不起眼的二境,他有什么資格在方圓市講道理?斷楚可是有實力將在場的人全部殺了,憑什么不給對方讓路?
沖過頭的熱血,心理上的懦弱,都不是太好的東西,介于這兩者之間的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應該具備的。
咚。咚。
兩聲干脆沉重的敲門聲。
“南國斷楚攜卷土劍,前來參見吳越先生!”
無人回應。
斷楚好似料想到了這個結果,筆直地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地成了座山,壓在了周圍人的身上。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見山境散發出來的威壓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更何況是斷楚這樣的怪物。
寧獨走到了眾人的前面,像是山腳下的行者在仰望山峰。
山峰聳立,若崩破天。
安靜壓在人心頭。
時間敲擊著人的心臟。
旬二安排在暗中的保護人員神經已經繃到了極限,要是再沒有任何動靜,他們凝聚起來的元氣可就要在手里炸開了。
叮!
屋子里突然傳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斷楚立刻看向屋子,他所產生的威壓隨之消散,藏在暗處的眾人像是篩子一樣出了一身的汗。
寧獨僵了一下才適應過來,轉頭看向屋子。旬二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能夠不發生沖突實在是幸運至極。
片刻后,屋子里傳出了聲音。
“要劍的,進來。”
斷楚立刻推門走了進去,寧獨回頭看了胡然一眼,搖了搖頭。
胡然點了點頭,沒有跟著少爺一塊進去。
吱——
大門重新關上。
領路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旬二說道:“老先生向來只專心鑄一把劍,兩人一同求劍,最后肯定只有一個人能得劍,或者一個都得不到。旬老兄,做好準備了。”
寧獨,爭得過斷楚?
“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我們都在這等了兩天了!”胡然憤憤地說道,她本就對斷楚沒有好印象,現在更是將其定為了惡人。
“老先生鑄劍看的是懂不懂劍,更何況那位已經等了七天了。”
胡然啞口無言,想了老半天,小聲說道:“反正肯定是我家少爺能得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