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扁士寒不耐地回了一句,隨即想起了什么,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他看了一眼司馬峨,走向了寧獨,毫不客氣地扒開寧獨的衣服,將金針扎進了寧獨的身體。
感受著金針上的變化,扁士寒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看著司馬峨,一言不發。
“有什么辦法……”
“沒有!”扁士寒直接喝斷司馬峨的發問,瞪著對方,有著說不出的怒氣,讓人毫不懷疑他會出手殺人。
司馬峨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出去!”扁士寒聲音里摻雜著暴怒。哪怕這里有著他最中意的胡然,他也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寧獨同樣沒有問為什么,看了司馬峨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司馬峨看了寧獨一眼,身子聳動了一下,好像自己的心被剜出來一樣。
胡然看著扁士寒跟司馬峨,突然發聲問道:“我家少爺,有做錯什么嗎?”
寧獨有做錯什么嗎?
錯的真的是寧獨嗎?
司馬峨眼神復雜地看著胡然,這件事情要解釋起來太難;扁士寒則憤怒地看著胡然,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寧獨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胡然,說道:“我們走,胡然。司馬教習,扁教習,謝謝。”
扁士寒神情冷厲,只瞪著寧獨,生怕對方走得慢了。司馬峨愣住了,看著寧獨,不知道該做什么。。
“我家少爺沒有做錯什么。”胡然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轉身跟上了寧獨。
得了瘟疫的人確實什么都沒有做錯,但他的存在就是錯的。
寧獨沉默著走出了青梨園,走出了青藤園。
“快看,那不是寧獨嗎?”
“真的是青梅園的寧獨!就是他以弱勝強,戰勝了南國的斷楚,挺進了四強,創造出了令人嘆服的奇跡!”
“真的難以想象行難境就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他才不過是今年的新生!什么時候,我也能夠像他一樣,成為人們口中的傳奇!”
“得了吧,別瞎想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歡笑聲正在遠去,寧獨邁出了青藤園的大門。
狂風突然貼地而起,攜帶著透骨的涼意。
秋天的雨,說來就來。
咔——轟——
天空頃刻間變幻,像是塌陷下來一般。天色無常,亦如世事。
寧獨沒有抬頭,只向前走,胡然緊跟在其后。
長街上的人很快散盡,剩下的也在飛速地跑著,唯有寧獨跟胡然在以正常的速度走著。
胡然向前邁了兩步,追上寧獨,偏頭認真地說道:“少爺,你還有胡然。”
寧獨也偏頭看了胡然一眼,笑了起來。
“我們出城,離開天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