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獨也不在意,對胡然笑道:“走,我們回家去了!”
“好嘞!”胡然立刻邁出了門,風一般地跑了。
“記得以后每天來青梨園學習!”扁士寒突然大喊道。
胡然早早地跑遠了,將扁士寒的話拋之腦后。
——
在白鹿院中,河西古道異人叛亂的事情遠遠超過了青云試,學子可謂是群情激奮,大有聯名上書之趨勢。
張先生在里面加了件衣服,外面仍是那件洗的快要發白的長衫。此時的白鹿洞里,又只剩下他跟白一士兩個人。
“河西古道的事,你怎么看?”
“必然。”
“講講看。”
“五年內,大真國對大明的態度都模棱兩可,畢竟圣皇執政十年,大真國已經穩定下來,求的是穩;古蘭的圣教復興,比起激烈的沖突,圣教潛移默化的影響無疑更合適,只不過需要花費的時間多一些而已,這個時間少則十年;唯有極速膨脹的突烈跟動蕩的南國覬覦著大明。不能跟大明硬碰,便驅使小國來試探,東錦宮借了借東風而已。但南國的臨陣倒戈,讓人刮目相看。”
張先生接著問道:“那么接下來又會如何?”
“一年內無任何風聲,三年后狼煙四起。集結整頓至少需要一年,而彼此又必將相互張望等待。”
“依你之見?”
“大明弊病暴露無遺,他國斷定大明沒能力擋得住群狼的撕扯!”
張先生略微點了點頭,長嘆息了一聲,又問道:“可有良策?”
“合縱連橫可解燃眉之急,壯士斷腕可解十年之火。”
“還有呢?”
白一士沒有再回答。
張先生沉默了片刻,沒有去管他那被風吹亂的書籍,也沒有去看白一士,獨自一人背著雙手走出了白鹿洞。
“目標堅定是好事也是壞事,莫要沉在里面魔怔了。”
“是。”白一士對著張先生的背影遙遙行了一禮,在原地站了片刻,將白鹿洞整理好,關上門窗。
獨自一個人走在白鹿院中,白一士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逐漸有了笑。
“想必你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左右無事,權當去探望探望你了!你這個要當天下第一的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