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多么強的人,招式一旦完成就很難再改變。出招就跟高速前沖的戰車一樣,強行變招就等同于突然轉向,自身不分崩離析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哪怕是突然被刺穿了心臟,飛哥也不會再轉變招式,他必定要擊出這一招。
如同刀鋒的元氣破開船艙的木頭,將水分開,直至湖底,而上面的霧氣也都被劈分開來,好像這世間的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擋!
然而飛哥還是無法忽略突然產生的心悸,這跟他無數次跟死亡擦肩一樣。
等了許久的辭花劍出鞘了,一股同樣強悍的元氣爆發而來!
“竟然真的是通玄境的強者?為了殺死寧獨真的是下了血本了!此人莫不是跟商沖古有什么血海深仇,才會來殺行難境的寧獨!這種恐怖的元氣波動,完全可以將片湖斷開!”
“沒想到通玄境的人竟然敢在此全力出手,恐怕朝廷的人很快就會趕來了。方圓市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朝廷也不可能坐視不理。要真的殺了寧獨,這位四境的強者恐怕也就兇多吉少了。”
“看來船上的人沒有活的可能了!魚龍街應該請不出一個可以為其賣命的通玄境!除非寧獨早已經金蟬脫殼,否則必死無疑!”
“……”
不僅僅是在湖面上的眾人,整個方圓市的修行者都感知到了這股恐怖的元氣波動。半數人假裝不知,半數人迅速地登向高點查看情況。覆蓋在天都上的星圖也產生了強烈的波動,御龍院的人大驚之下立刻向御林軍跟東錦衛發出訊息。天都的部分修行者也有所感應,不由向著方圓市的位置望去,猜測著發生的事。一時間,無數人向著方圓市的湖面聚集。
周圍發生了什么事情,飛哥并不在意,甚至說那股令他心悸的感覺他都不需要在意,他只需要擊穿眼前的一切。
寧獨穩穩地握著辭花劍——
“執雨為筆寫秋河!”
辭花劍橫斬而出,像是一條江河,攜帶著滾滾怒濤,以橫掃一切的態勢向前咆哮沖擊。
飛哥的豎切,寧獨的橫擊,兩者交叉成一個十字,在瞬間抵在一起,隨即向著各自的方向無限地放大。
如山河般恐怖的元氣對撞在一起,崩散的元氣迅速地向著周邊的空間擠壓而去,摧毀著一切存在的東西。
湖面迅速地向下凹陷,深達十余丈,露出猙獰的怪石。被擠壓的湖水猶如海嘯,在瞬間抵達了岸邊。所幸有不少修行者施展出武訣,立起等高的屏障,才得以阻止住浪潮,使得立在水里的吊樓免受其海,但還是有部分吊樓被沖毀。
“到底是什么人在湖中心搏殺,怎么會掀起這么恐怖的沖擊?”
轟!
滔天巨浪沖上六層,從窗戶飛濺進大量的水花。
坐在椅子上的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高興了。眼前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景,才是他想要看到的。
“這才是你——寧獨!”
恐怖的元氣在辭花劍跟飛哥的手掌上凝了三息之后,徹底向外擴散而出,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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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巨浪,向著天地間暴虐而去。就算有著大量的修行者自發出手擋住了元氣沖擊,也不能完全擋住那強勁的風壓。近乎是瞬間,沖上山的狂風就摧毀了一大批的建筑。
整個方圓市,都被攪亂!
正在奔赴方圓市的修行者們感知到了那股從方圓市傳來的元氣沖擊,突然在原地愣了愣。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