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什么時候來的?哎呀,我好餓,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扁教習,我下午再來學,先去吃飯了。”胡然蹦跳地迎向了寧獨,高興地說道。“少爺,我今天學了好多東西,都記住了。”
“嗯。”寧獨情緒不高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胡然能夠堅持上多久。
“少爺,你不信?”
“信。”
胡然一把握過寧獨的手腕,閉上眼睛想了很長一段時間,說道:“少爺,你這脈象,嗯……”想了很長時間,她也沒想出到底是何種癥結來。
寧獨握住了胡然的手,說道:“別看了,還是去看飯了。”
“怎么就瞧不出來呢?”胡然嘆了口氣,原本她以為努力學上一天就能夠瞧得出少爺的傷,卻還是一無所獲。治病救人這門高深的學問,遠非一兩天一兩年就可以學成的。
其實跟胡然一樣,寧獨也在想自己的境界為什么停滯不前。已經整整三個月了,卻還是連一點進展都沒有。好像面前就是一面峭壁,無論如何都越不過去。
如果能夠越過傳聞中的“小難”,想必直面見山境就不再每次都是命懸一線。
面對強大的對手,寧獨每次都贏的很驚險,但他不可能每次都這么好運。若是他的境界不能突破,戰力再強,也就是個行難境而已。
經過與“劍七”的一戰后,寧獨更清楚,境界才是修行的根基。他下定決心,一段時間內再也不會出手,哪怕是任何人找上門來的。
“少爺,你怎么不吃啊?想什么呢?”胡然夾起一塊牛尾骨,啃了起來。
“我沒在吃嗎?”寧獨大概已經忘記他的筷子在空中停了很長時間了。
“少爺,你想什么呢?”
“我上不去那山。”寧獨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就別上了。”胡然怎么都不會理解寧獨的苦,她修行速度可遠比寧獨快多了,更可怕的是她根本就從未刻意為之,就是自然而然地便破了境。
寧獨看了胡然一眼,苦笑了一聲,他在境界上可遠遠落后于她了。
胡然無所顧忌地吃了滿桌子都是牛尾骨,又喝了一大碗面,飯后又吃了一袋山楂片,才跟寧獨告別,去了青梨園。
寧獨又走上了忘歸閣,站在了熟悉的書架前,挑出了一本書。
“希望這本書能給我解惑。”
原本關于行難境的書籍不會出現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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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樓上,因為能夠在此處閱讀的一般要求就是見山境,行難境的書籍顯得沒有什么意義。
寧獨手中的這本《長難長行》能夠在此,自然是有著它的獨到之處。
寫出這本《長難長行》的也是位怪人,其天賦拔尖,但在行難境停留了六十年之久,直至去世時仍只是行難境。然而,他一生戰績輝煌,未曾在五境之下輸過。
以行難贏通玄,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在此人身上屢見不鮮。
寧獨翻開了書,看著上面的文字,不覺間好像進入了一間狹隘逼仄的通道,幾乎要硬擦著血肉才能通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