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般的聲音在耳邊炸響,余桃先生嚇得一哆嗦,遲鈍地說道:“可……能……會……”
原本對方也沒報什么希望,但聽到余桃這般說,眼睛里有了一絲亮色,說道:“既然會,就立刻給我修好!否則,立馬殺了你!”
“啊?!”余桃先生整個人都嚇得打顫。
“快點!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余桃先生不得不撿起地上的八面骰子,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感知著上面的器脈紋,大約半刻時間后,他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把細長的刻刀。
雜物后的人盯緊了余桃的手,心同樣懸了起來。
余桃先生的刻刀落在了那枚八面骰子上,只刻了三筆,便膽怯地說道:“修……修……好……了……”
“什么?”那人直接從雜物里站起,顯露出他彪悍的身軀,他一步邁來,當即從余桃先生手里奪過了那枚八面骰子,一入手,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震驚的神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改三次器脈紋就可以……”
余桃先生看著兇神惡煞般的壯漢,又向后退了退。
“你到底是誰?師從何人?怎么會有這等本事?”按道理說來,這么怯弱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個有本事之人才對,延承坦不得不對眼前的事情震驚。
“我……師從……吳越老先生……”余桃先生下意識地說道。
“吳越?南國的那個吳越?”延承坦不禁失聲問道,身為器脈師,他對這個名字可是太熟悉不過。“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認識吳越大師?你怎么認識吳越大師的?他現在在何處?”
“我……不能……告訴你……他在何處……”余桃先生心里充滿了恐懼,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延承坦眉頭一擰,盯著余桃。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事其實也不重要了。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逃亡,哪里顧得上什么吳越大師。要不是突然發現追蹤自己的“暗火組織”,他也不會躲到這間小破廟里。至于生火,則是利用對方斷定自己逃亡必定隱藏痕跡,便反其道而行之。卻不想遇到了過來投奔的余桃,他本想將其滅口,猶豫再三發現對方是個器脈師,才有了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寧獨帶我去認識吳越老先生的……”
“什么?”延承坦聲如驚雷。“寧獨?哪個寧獨?!”
“就是青藤園那個寧獨……”余桃先生膽怯地說道。
只一瞬間,延承坦就想明白寧獨手里的傀儡跟風雷珠等一系列法寶是怎么來的了,他強行壓制住自身的憤怒,從牙縫間說道:“好!好!好!”
被這三聲冰冷的“好”砸中,余桃先生頓時覺得通體徹寒,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做殺氣。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在這里會碰到無形間跟自己有血仇的人。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延承坦氣極反笑。“我想殺了你祭奠我死去的兄弟!我要先扒了你的皮,再抽你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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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你的肉一刀刀割下,最后再將你挫骨揚灰!”
啪!
柴火在此時突然爆了一下,擋住了火光的延承坦身影突然變大,猶如惡鬼。
余桃先生大叫一聲,差點昏厥過去,他實在是恐懼到了極點,看著兇狠的延承坦,一點點反抗的心都沒有。
延承坦冷笑一聲,伸出手向著余桃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