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寧獨竟握著胡然的腳很長一段時間,只覺得很舒服,最后都忘記自己是嫌熱才起來的。
迷迷糊糊中,寧獨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寧獨愣了愣,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竟也怕被胡然發現了。他立刻起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床邊看了胡然一眼,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
“胡然什么時候長得好看了?”
胡然好似又夢到吃的,吧唧了兩下嘴。
寧獨看了胡然好一會,然后搖了搖頭,自嘲道:“莫不是睡蒙了?看她干什么?”
吃過早飯,寧獨跟胡然去了青藤園,依舊進行著各自的課。
今天司馬峨沒有課,寧獨繼續去忘歸閣里挑出那本《長難長行》,又鉆進了那漆黑逼仄的通道之中。只不過他這次留了個心眼,特意設了道元氣,倘若不能在半個時辰內自行從其中脫離出來,這道元氣就會提醒寧獨。
在此期間,石枕溪路過時看了一眼,又平靜地回到了自己的書架前。
才三個多月的時間而已,寧獨就讀完了三排書架,而石枕溪還困在手中的那一頁上。每每想起,他心里就不由得產生嫉妒,從而就需要用圣人的準則來約束自己,平復下心境。這般反反復復的刺激與拉扯,很容易就將曾經堅持的東西給磨干凈了。
寧獨當然不知道石枕溪的事,在臨近中午時,他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窗外的太陽,猶如重獲新生了一般。
“看一遍《長難長行》,跟去地底挖一回礦一樣,看來并不能一直看這本書。”
還差最后六頁就能看完,不過根據寧獨估計,最起碼也得三天才能夠攻克這最后的六頁。
走下忘歸閣,寧獨本想著去青梨園找胡然,卻不想被一個看門書童給攔下。
“寧學長,這是您的信。”
“我的?”自從龐舊山離開后,他倒是時常寫信,但都是送到瓜柳胡同的,沒有送到青藤園的時候。寧獨接過信,拆開讀完,不由得笑了起來。
“什么時候你也會故弄玄虛了,白青花?”
——
隨著東錦宮的調查,那晚在方圓市湖面上修行者見的爭斗也逐漸有了眉目,而上面也下令將此事移交給刑部。
蔡指揮使巴不得將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丟出去,立馬請刑部的人來辦交接,可以說是相當的熱情,一該刑部人員對東錦宮印象。
“這是抓捕的一百零三人的審訊記錄,這三大箱是捕撈上來的證物,天牢里還關押著三七名有重大嫌疑的人,這是他們的名單跟調查結果……”
東錦衛一一向刑部的人交接出手中的東西,足足進行了兩個時辰才完畢。
待到刑部的人載著三輛馬車離去,蔡指揮使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感覺身體都輕快了許多。
“大人,如此興師動眾地讓我們來調查,又輕描淡寫地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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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交接出去,這到底是為什么?”一名東錦衛的千戶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