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胡然!”扁士寒冷哼了一聲,走出了學堂。不管胡然是不是裝的,這幾日卻都是全心全意地在學,不說一日千里,也是在不斷的進步,這或許是這么些日子來唯一讓扁士寒順心的事了。
“扁教習這是怎么了,突然發這么大的火?”
“大概也是因為寧獨的事情心煩吧!”
“都這么久了,還沒有人出面去解決一下嗎?最起碼出去幾個教習,總是堵著門像是個什么事情嘛!”
“誰?商教習都沒出面,誰敢出面?依我看,這件事還得寧獨出面。低頭認個錯,道個歉,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拋頭露面就是了。”
“有商教習護著,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我什么時候也能有這么個師父……哎呦,扎錯了,疼死我了……”
青藤園里人心惶惶,青藤園外人聲鼎沸。
“寧獨,你再不出來,就休怪我們撞開青藤園的大門!”
“青藤園的人都死絕了嗎?為什么連個開門的人都沒有?”
“青藤園不配稱為天都的四大學府之一!今日就砸爛了青藤園的大門!”
“交出寧獨!”
“砸爛青藤園!”
“……”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人可以去追溯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武帝第二”,鼓吹寧獨的人,或者說被稱為“寧獨黨”的人,也不知是昏了頭還是有意,竟有不少人在公眾場合堅稱“武帝第二”的稱呼,這無疑坐實了寧獨的“罪行”。這個時候,任何辯解都變得蒼白無力,這股恐怖的浪潮已經無人能擋。
楚時年愣了片刻后,尋到一處僻靜的院墻,縱身一躍潛入到青藤園之中。要是在門口等著,還不知道要鬧到什么時候,他可沒有閑心去等那么久。他心中積壓許久的憤怒,急需一個可以宣泄的對象。
現在寧獨在螢雪湖旁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楚時年自然直奔螢雪湖。他要先于所有人找到寧獨,必須親手教訓教訓這個悖逆之徒。
胡然在聽到外面動靜的時候心就咯噔了一下,她瞅準扁士寒離去的間隙,當即跑到了螢雪湖,見少爺安然無恙地坐在原本的位置,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
聽著越過圍墻的聲浪,胡然趕忙在寧獨耳邊輕聲說道:“少爺,我們得走了,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被瘋狗咬了,一個個都跟瘋狗一樣,非要追著我們咬,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寧獨沒有什么反應,只由胡然領著,向著青梅園走去。
胡然非常清楚,現在的情況,唯有去找司馬峨才能夠庇護得了寧獨。
“前兩日還沒這么瘋來著,怎么回事,突然就變成這般模樣了?”胡然再怎么想也無法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領著寧獨急匆匆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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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沿途遇到人也都盡量避過。其實她到現在都一頭霧水,外面的人為什么突然就這么恨自家的少爺,少爺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