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士笑了笑,同樣向著窗外望去,看著密集的建筑以及密集的人,說道:“為什么非要‘治民’呢?難不成你我天生就該為官,天生就該管制他人?”
“倘若無官無朝,大明早就分崩離析,豈不是成了他人鐵蹄下的焦土!”
“一國自是如此。不論立國還是治民,根本就是讓人能夠有更好的生活,倘若官制不能讓人過上好生活,為什么不拋棄?方圓市就是一個不適合官制的地方。治民的治,未必就是治理的治。”
趙新澄原本還想繼續辯解,看了白一士一眼后沉默下來,默默地思索起來。
“為官,為民。不為民,不為官。”
趙新澄想了很長一段時間,算是明白自己錯在了那里,他一直都太將“官”當成“官”了,倘若在官制成熟的地方還可平庸任職,可是他想要在方圓府如此卻是大錯特錯,方圓市里的“官”絕非是代表著管制人的權力,而僅僅是可以為民做事的權力。
望著林立在建筑間的巨柱,趙新澄還是想不出來白一士到底要做什么,而他也一直沒有接到高聞淵的任何指使,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這個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蟄伏,也并不能夠蟄伏。
“兩位大人還真是閑情雅致。”徐疾走上樓來,笑著說道。
“知府大人。”趙新澄忙行禮道。
“都說了多少次了,趙大人?什么方圓府,不就是你我三人而已,何必說那些虛稱,豈不是顯得格外生疏?”徐疾一怒一笑地,格外自然。
“是。”
“話說外面這巨柱立的可真是邪乎,這才幾天,就立起了二十一根,剩下的點也都被人占死了,照這個架勢,不出十天就立起那個什么‘天路飛升’了,真不知道這又是搞什么名堂。”徐疾向外望著說道。
“是啊,方圓市可真是個奇妙的地方,天翻地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趙新澄也感嘆道。
徐疾看向白一士,說道:“走吧,二位大人,飯菜都已經做好了。”
“白大人請!”
——
立起來的“通天之柱”都不允許人們進行參觀,但隔著百步的距離還是能夠看得清楚,因此其四周還是聚集了不少的人,致使道路有些阻塞。
“誰啊,不長眼?都這么擠了,還往前拱,屬豬的嗎?”隆冬時節還顯露著肌肉的大漢怒吼著,顯然不是個善茬,他轉身一看是一個帶著破斗笠的矮個子,當即來了火氣,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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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帶著破斗笠的矮個子一抬手,擋住了大漢的巴掌。大漢繼續用力,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上面,卻根本不能前進分毫,當即意識到對方的境界遠遠高出自己,沒有片刻的猶豫就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