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士寒看著胡然的時間長了,暗自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他一直盯著胡然也不是好事,偶爾也讓其松懈松懈,或許會跟那天一樣突然開竅。他也一直在思索怎樣才能將胡然教得更好。
懶得去看青梨園的那些學子們,扁士寒背著手行在偏僻幽靜的地方,獨自一人像是個憂愁地里莊稼的老農。
“寧獨始終都是個炸藥,日后說不定就會將天都炸上天。看胡然這個樣子,想要讓她跟寧獨分開是不可能的了。學醫是個漫漫長途,可寧獨的成長實在是太快,快得讓人有些心驚膽戰。到時候胡然這半吊子的水準可遠不能達到壓制‘天魔殺生’,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扁士寒不得不想得長遠,因為曾經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的眼前發生,那危及的可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整個大明,甚至說是天下蒼生。
沒人能理解扁士寒心中的苦悶,他本就是悶葫蘆,這件事又不能跟任何人說,也就只能一個人想。
走著走著,扁士寒便停了下來,哼聲道:“學醫是解毒的,不是下毒的。”
“師兄果然還是師兄,我再怎么調毒也毒不到師兄。”一個面色頗為陰柔的書生從墻后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剛才這位被稱為“毒圣”的人可是下了可以毒死五境的毒,卻讓扁士寒直接不動聲色地給解了。
“你不在你的酸梨園好好待著,來天都干什么?”扁士寒冷聲說道。
“師弟我大老遠地從瑯琊趕過來看看師兄,非但不好好招待我,反而一上來就要訓斥我,還有個師兄的樣子嗎?”陰柔的書生語氣里充滿著幽怨。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扁士寒顯然不怎么待見這個師弟。
“師兄,我剛才可是去你的學堂看了,都是些草包,你說你的一身本事干什么不好,偏偏留在這個地方當教書匠,他們能學得你的一二嗎?師兄,這么多年,你就沒有想過回瑯琊嗎?”
“回去?我早就不是酸梨園的人了!”扁士寒怒聲說道。
“倘若你早就不念酸梨園,又怎么會把這稱為青梨園?師兄,這么多年,你重感情的性子是不會變的,就像你一直留在這一樣。你當年可是名震天下的……”
“要是你來為了讓我回去就趕緊走,免得惹得我煩了,直接將你打出去。”扁士寒嗡聲說著,雙眼瞪著對方。
陰柔書生笑了笑,說道:“師兄不想提當年的事不提就是了。我這次來天都,確實是有事來請師兄幫忙。”
“說。”扁士寒不耐煩地說道。
“咱酸梨園的‘小生’跑來天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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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士寒聽聞臉色也是微變,看著他的師弟。
“他一個人跑來的,現在也不見蹤跡,我就是來找他的。”陰柔書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沉了下去,不再跟之前那樣有玩笑的意思。
“怎么回事?”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
……
白云觀兩個掃地的小道士再也不敢妄議他人,老老實實地低頭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