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想要殺我?”牧春秋的心猛地懸了起來。
牧春秋在墻上留下的血影之中,不知何時藏匿了一道元氣,猶如一條毒蛇,隨時都可以發動攻擊。
這種狀態下的牧春秋,不用說是一道劍氣,就是普通人的一拳都可能會要了他的命。倘若不是寧獨的劍氣直接釘死了這條“毒蛇”,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是為了嫁禍給寧獨?”牧春秋立時發現了問題的根本。眼前的這道元氣如此微弱,又有著自己的身體作為遮擋,自己近在眼前都沒有察覺,更不用說是旁人。到時候自己一死,寧獨僅憑自己根本解釋不清,牧春秋的死必定會栽到他的頭上。
牧春秋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冷,他隱約間感覺自己現在正處來一個戲臺上,他自以為是地表演著,卻不知道臺下的黑暗中藏著無數雙眼睛,而現在就是他要退場的時刻,臺下眼睛的主人也都逐漸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們的目標是寧獨?我成了他們手中的棋子了?現在的我,根本無法左右任何的事情!”牧春秋立刻意識到他現在需要立刻離開這里,否則就有可能不明不白地死了,自己的死還會被人利用,這當然是他不能接受的。
“能夠救我的只有東錦衛跟御林軍!”牧春秋唯有凝神等待,希望對方反應能夠迅速一些。他為了這次跟寧獨的對決,可是故意瞞了家里,身邊一個幫手都沒有。
胡然看著臉色仍不好看的寧獨,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搶劫的走了嗎?”
“黑吃黑了。”寧獨望著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活像個瞎子。
胡然輕輕地“哦”了一聲,肚子卻叫了起來。
“你要是餓了,就先吃。”
“好!”胡然并不是真的傻,她沒有下車,也沒有讓車夫過來,而是喊道:“大叔,將籃子雞扔進來。”
車夫聽到胡然的喊話,先是愣了愣,然后才反應過來,他轉頭找了找,對著上面的老板說道:“放下來吧!”
籃子雞的老板嚇得都快愣住了,好好的馬車突然陷進了街道之中,再加上之前的巨大轟鳴,再膽大的人心里也會犯嘀咕。他趕忙將籃子雞放下,關上窗戶,跟老板娘商量到底是繼續躲在這里還是跑出去。
車夫取出用油紙包好的籃子雞,沖著馬車演示了好幾遍都沒有松手拋出去。車窗就那么小,想要一下子拋進去可是相當有難度。他手里就兩只籃子雞,允許失敗的次數可不多,而他又不能耽誤太久的時間。
“一定要進去!”車夫定下心來,奮力一拋,看著籃子雞劃出一道弧線,準確地落進車窗里,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少爺跟小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從車窗里拋進來的籃子雞恰好落在了胡然的懷中,她趕緊抱住,喊道:“好了,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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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
車夫略微猶豫了一下,轉頭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這時他才看到血淋淋的牧春秋,心中大駭,雙腿都發軟起來,趕緊離開了這里。
這條街巷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御林軍不得不調動起大量的部隊進行維持、封鎖,這里的事可不能鬧得再大了。
“怎么能在鬧市里這么放肆!這群人眼里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自以為修行了點狗屁元氣,就可以恣意妄為了嗎?”趕來的御林軍統領憤怒地吼著,大聲指揮著三支百人隊將受到驚嚇的人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