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寧獨已經調整到了一個相當好的狀態,通玄所帶來的后遺癥消減了大半,雖說還有影響,但也可以忽略。這種狀態下的寧獨可以說足以應付大部分的見山境,可他心中的不安始終沒有消失。
“為什么越是恢復得好越是不安?”寧獨沒有好的應對辦法,唯有靜下心來等待。他不能分心也不能動,否則就會有數不盡的破綻。就算是寧獨自認沒有破綻的狀態,都未必擋得住“暗火”的進攻,更何況他有破綻。
在天都的鬧市中動手,在御林軍跟東錦衛的眼前動手,身份還是南國的“暗火”,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條。然而越是不可思議,寧獨就越覺得可能會發生。
“哦。”得到了這樣的答復,胡然也只能百無聊賴地等著,偶爾撕下一絲雞肉,放在嘴里慢慢嚼著,品味其中的滋味。如果不是要給少爺留著,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將整只燒雞都吃掉,車夫果然沒有騙她,她決定以后常來此處吃。
街頭瓦礫的嘩啦聲已經逐漸消減下來,揚起的塵土已經相當稀薄,四周的嘈雜也在逐漸減少,一切都好像在歸于正常。距離寧獨跟牧春秋的對決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好像并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
“坐在馬車里的就是寧獨?”御林軍新趕來的統領問道。他們已經基本上完成了外圍的安撫工作,將剛才的轟鳴解釋為舊屋子的坍塌,至于其他異象他們還在調查之中,讓眾人先回到自己的家里。
“大概就是。”
“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先趕來的角樓御林軍一直在觀察,始終沒有見馬車里有什么動靜,心中有著疑惑,卻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來,更不愿意上前去看。
“該不會是已經死了?”
“怎么可能?你沒見馬車里最后射出一道劍氣,差點殺了那個血人?要是死了的話早就死了!再者說,你沒洞觀到里面的元氣波動?死人會有元氣波動?”
“那你說到底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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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無端揣測有什么用,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這么能說你怎么不上去?”
“吵什么?!”御林軍統領的眉頭一橫,自己闊步向著馬車走去。
“哎,老大……”余下的人想要上前勸阻,畢竟涉及到修行的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他們可不想統領有什么意外。
御林軍統領根本不理會他人,筆直地走向馬車,一邊走一邊高聲喊道:“里面的人聽著!身為修行者,卻在天都的鬧市里動用修為私斗。不論你是什么身份,都必須跟我回去接受調查!若膽敢反抗,就地正法!”
胡然聽著外面打雷般的喊話聲,在心中嘀咕道:“難道這就是少爺說的搶劫的?這就是黑吃黑?聽這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啊!明明是個當官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