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的任何一個明面上的部門都不是攥緊的拳頭,縱使蔣武疴性格強勢,手腕也相當硬,也不能避免御林軍被其他人滲透。他能做的也就是將這類人安排到最邊緣處,維護御林軍最核心的力量。然而這次暴亂,檢驗出了太多不足。
“如果這樣一支軍隊面對戰爭,絕對會被對手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
蔣武疴一直都在冷眼看著,就像是一個人慢慢挑開自己的傷口,仔細地看看其到底潰爛的有多嚴重。
“將軍,共計逮捕三百七十六人,其中見山境三十八人,行難境一百二十一人,普通人二百一十七人。其余作亂人員還在繼續搜捕!”
蔣武疴聽著手下的匯報,并沒有做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任何動作。負責匯報的人也不敢出聲發問,唯有一動不動地等待著。
兩刻的時間并不長,等天都的人們走出門來看看剛才發生什么了的時候,大街上早已經空無一物。
在天都里,發生騷亂是很正常的事。不論是起火還是逮捕某位江洋大盜,大街都少不了騷亂。只不過人的視野有限,能看到的也就是眼前的事情罷了,他們當然意識不到整個天都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現在城墻上的蔣武疴很清楚,他比誰都清楚,他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御龍院。”
“御林軍。”
“東錦宮。”
“這其中到底牽連著多少人?大明的內部究竟有多少人參與了這場暴亂?一個區區的南國暗火組織就可以在天都里肆意妄為,大明什么時候可以任憑這樣的蟊賊挑釁了?!”
蔣武疴當然憤怒,否則他也不可能出手直接將一名暗火殺死,但他的惱怒是冰冷的,猶如死亡一般。
“御林軍,需要梳理了!”
蔣武疴下定了決心,他要借此機會,以最強硬的手段剔除其他人安排在御林軍的眼線,他要親手打造出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足夠守衛天都!
“將軍,是否需要全城戒嚴?”來請示的人顯然聞到了空氣里不太好的氣味,說話的聲音都格外的低。
蔣武疴盯著南城的舊書坊,那是暴亂最開始發生的地點,冷聲說道:“不需要!”
倘若這點小事都需要全城戒嚴,那么御林軍就真的顏面掃地了。
……
隨著笛明月的南下以及葉紅袖的西出,東錦宮好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好像只剩下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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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一個人了。其實東錦宮除了他們三個,還有關河州跟溫不勝兩人,但這兩個人很少在天都里出現。
褚安良背負著手站立在魚池前,看著里面游動的錦魚,一副輕松悠閑的模樣。
“事情的起因大致如此。”蔡指揮使認真地匯報著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