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閉上了眼睛,將手放在地板上輕輕摸起來。她瞬間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好似整個世界都是由不同的線組成的。
倘若吳越老先生在此,一定會異常驚奇,因為這種觀察器脈的狀態可不是想進就能夠進的,天賦高的人做好一切準備,花上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夠成功,而胡然卻好似不費吹灰之力一樣。
“花紋是這樣的。”胡然很快就摸索出了器脈,但她也只是能夠探測出大概而已,以她根本不懂元氣的情況并不應該存在破解這個陣法的可能。
“扁教習說過,穴位與穴位之間都是互通的,彼此之間必定有所反應,倘若將這個花紋看成一個人,那么就只需要試出它們之間的聯系與反應,就可以打開它……”
胡然從袖子中取出隨身帶著的刻刀,點在了花紋之上。
黑暗之中,好似有光,而胡然則在改變著光。
鋒利的刻刀一轉,在地板上剔出一道長痕,胡然眼中的“花紋”閃了一下。她的腳下隨即成為空洞,她來不及反應,直接掉了下去。哪怕是胡然自己都沒有想到能夠解開這里的陣法,她剛才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器脈的推敲之中,又加上幾分運氣,才得以成功。
咚!
幸好這個地洞并不深,胡然沒有摔暈過去,不過這也足夠讓人承受不住的了。
地面上恐怖的高溫還沒有散去,灼傷的疼痛超過了撞擊產生的疼,胡然立刻站了起來,而她也感覺到了眼前的寧獨。
“少爺……”胡然的聲音格外的小,充滿著疑惑跟不解。
即便眼前沒有一絲光,胡然也十分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寧獨。可寧獨給她的感覺又跟往常并不一樣,好像眼前的人一半是自己熟悉的寧獨一半又不是。
寧獨充滿殺意的眼睛一盯胡然,便有著殺戮的**,他猛然擊出一拳,卻硬生生地止在了半空之中。
疑惑出現在了寧獨的眼睛之中。
“眼前的人是誰……”
“少爺,我是胡然。”胡然的鞋子已經完全燒化,她踩在猶如燒紅鐵板的地面上,向前走了一步。
“眼前的人是誰……”寧獨根本想不起來任何的事情,他只能遵從心底涌出來的**,但本能還是讓他一動不動。
“少爺,我是胡然。”胡然又向前走了一步,她好似并沒有感覺到疼痛,迎上了寧獨擊在半空中的拳頭,雙手將其握住。
“少爺,我是胡然。”
寧獨眼中的疑惑更重,他愣在原地,像是一座雕塑。
“我是誰?”
“眼前的人又是誰?”
“為什么覺得她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