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指揮使看著褚安良,竟然轉不動手中的刀。他十分確信褚安良沒有動用絲毫的元氣,更不是什么奇門異術,但他就是被定住了一般。仿佛褚安良沒有讓他死,他就沒法去死。
東錦宮里,褚安良就是絕對的主宰!
蔡指揮使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他現在才明白褚安良的強大,那遠不是他能夠企及的。
“一件小事而已,蔡指揮使不必如此。”褚安良走上前去,用雙指輕輕壓下了繡春刀。
蔡指揮使如釋重負,但他還不能一下子癱倒在地,他立馬叩謝道:“謝大人不殺之恩!”
“沒有找到寧獨嗎?”
“確定他就在西城,屬下已經派人去全力搜尋。”
“不必了。”褚安良其實早就知道了結果。青藤園的商沖古沒有半點動靜,顯然是寧獨平安無事了,這時候再去找寧獨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
“是。”
“這次能夠將暗火組織連根拔起,你算是首功了。”褚安良微笑著拍了拍蔡指揮使的肩膀。
蔡指揮使心中一緊,回道:“屬下已經辦事不力,不敢領功。”
褚安良也不硬逼,說道:“回去吧,這次鬧得事情不小,善后的事情不會簡單了。”
“是。”蔡指揮使趕忙按照禮節退了回去,直到離開東錦宮,他才感覺如釋重負,真的脫離了死亡。一個人走在街巷中,他的腦海中涌現出了無數的事情。
“褚大人應該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救寧獨就只是可為不可為的事情,救了就是給商沖古的一個人情,救不了也并不會怎樣。如果褚大人真的是提前就洞悉了這一切,那么他什么都不布置是為了什么?”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蔡指揮使迅速地掐滅,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非常危險。他不應該去揣摩褚安良的更深用意,他要做的只是按照對方的吩咐去執行就可以。
再次將昨日發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冷靜下來的蔡指揮使發現了很多存在疑問的地方,不過他心中最大的疑問始終也沒有什么眉目。
“寧獨到底身懷什么秘密?什么樣的秘密值得潛藏在天都的暗火組織拼上一切要劫走他?恐怕這個秘密也不該是我能去了解的。”
蔡指揮使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迎上了等待著他的東錦衛。
“最后的活,由我們來干。”
……
從天都向北,一處荒山之中,正有三個人盤坐在石板上,皆像是枯草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氣。
夾雜著冰粒的雨淋在荒山上,加深了上面的灰色,讓人覺得這里好似真的是寸草不生。就算是尋找奇珍異寶的人也不會深入到這樣的荒山之中,這里絕不會存在任何的機緣。
罩著寬大黑袍嗯暗火突然睜開了眼,其眼中赤紅的火焰一閃即逝,面容隨意被帽檐產生的陰影遮蔽。
“天都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