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分明就是找理由鏟除異己,將御林軍變成你自己的天下!”江凌憤怒地吼著,面色卻突然變得潮紅,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剛才的對碰顯然有著強大的后勁,隨著江凌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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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而爆發,直接震碎了他的所有經脈。
排成隊列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沖了過去,在江凌身上點了幾道穴位,將其扶起來喂了一粒丹藥。
“竟然是‘隱發雷’!你竟然將施展這樣的手段,直接將江參領廢掉!”扶起江凌的人十分憤怒地說道。
“云麾使杜明歷,同樣革職的也有你。”高臺上的人繼續高聲說道。
扶起江凌的杜明歷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是同樣的情況,他看了一眼凄慘的江凌,義正言辭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你蔣武疴不是大明的君,你如此行徑,有違大明律,不能讓人心服口服!枉你蔣武疴自詡清高,原來也不過是這般小人!這個云麾使不做也罷!我倒要看看你蔣武疴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杜明歷解下武官服,摘下官印,扶起江凌,轉身向著御林軍營外走去。
“城門領顧長風,同樣革職。”
“步軍校辰豪,同樣革職。”
“整儀尉周清敦,同樣革職。”
“……”
在江凌跟杜明歷同時被驅逐出御林軍的時候,多數人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懲治。每個人內心里都繃起了一根弦,擔心被叫到自己的名字。
只片刻的時間,百人的隊列中就被叫出了三十多人,有了江凌的前車之鑒,沒有人再敢明目張膽地反抗,唯有默不作聲地離開。
蔣武疴冷眼看著剩下的人,在這里面還有很大一部分是他想要剔除出去的,但他已經不能再多剔除一個,否則他的謀劃就有可能功虧一簣。
想要建立一支別無二心的軍隊,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即便是蔣武疴謀劃這么久,也不敢直接將所有“異己”剔除。
御林軍負責守衛天都,單個的戰斗力上或許比不上東錦衛,但其整體上的力量要遠遠強于東錦衛。誰要是掌握了御林軍,無疑就是掌握了天都的兵權。這樣的力量,沒有人不垂涎,因此這里面有著太多的人插手進來。
借由“舊書坊事件”剔除的人之中,多數都是蔣武疴已經查明的屬于某些人的棋子,就算今日不離心離德,日后也必定成為災禍,少數則是尸位素餐,他早就看不慣的。
一下子剔除了這么多人,蔣武疴很容易被扣上一個意圖謀反的大罪名,那可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然而,他非這么做不行,否則下次再有人來犯,御林軍仍會如同一盤散沙。
風從殘缺不全的隊列中掠過,在每個人的耳邊產生著呼嘯聲。
蔣武疴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然后念出一個個名字。
“陳子旭。”
“黃謀岸。”
“馬志途。”
“孫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