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這樣,指定得晚上才能醒酒了。去翻騰幾個下酒菜,晚上還得伺候伺候這個玩意兒。”
……
喜兒聽著門外的喊聲,心驚肉跳地,不敢出一點聲。
挨過了一段漫長的時光,門外終于沒有了聲音,喜兒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看了眼寧獨跟胡然,知道自己又該做飯了。
“只剩下兩個饅頭了。”
喜兒賣了自己的銀腳鐲,也不過換來一籠的饅頭,其中夾雜的糖三角已經都讓胡然吃了,剩下的饅頭也只能沾鹽吃。而她自己在這幾天里攏共吃了一個饅頭,渾身都沒有什么力氣了。
生火,燒水。喜兒舀出一盆水,用布蘸水仔細地擦拭著胡然跟寧獨。
“你們可不要有事。”喜兒看著臉色仍沒有任何變化的寧獨,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胡然還不時會餓醒,但是寧獨卻一直昏迷著,能送進去的飯也很少,始終都是這幅樣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怪我沒有錢,不能幫你們找大夫看病。”
擦拭完一遍后,喜兒耐心地等待著胡然的醒來。果然,胡然再次餓醒了,相較于前幾次的急忙,胡然這次更像是自然睡醒。
“喜兒姐,我想吃肉……”胡然偏頭看著喜兒,眼里露出渴望的目光。光吃干糧可不能滿足她的肚子,她可是太多天沒吃肉了。
喜兒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明天可以嗎?明天姐就給你想辦法去弄肉。”
“好!”胡然立馬應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吃下了喜兒給的饅頭,竟也覺得饅頭格外的好吃,對著喜兒露出開心的笑,好像她現在吃得就是肉。
“胡然,寧獨不會有事吧?”在胡然醒過來的這幾次里,喜兒也聽胡然說了不少事。
“我家少爺不會有事的。”胡然偏頭看了眼寧獨。就算她沒學過醫術,她也比其他人都清楚寧獨的狀態,寧獨現在就是在睡覺,并沒有什么問題。
事實上也確實如同胡然預料的那樣,寧獨確實只是在沉睡,不過時間長了些而已。然而若是有懂醫術的人看到這個過程,絕對會震驚無比。
經脈完全被破壞,身體更是到了極限,竟然只睡幾天就能夠恢復過來,這簡直就是在顛覆認知。
其實寧獨身上的傷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之所以一直在沉睡,是因為他處在小難的境界之中。
普通修行者經歷的行難境也就是分為下中上而已,但一些天資卓越的人則會經歷“小難”跟“大難”。所謂的“小難”跟“大難”,都是在探尋經脈承受的極限,就如同一口氣登山的極限。
在與暗火交戰的時候,寧獨得以突破“小難”,現在他就如同身處山中平臺,俯瞰著走過的崎嶇道路,而他再往上望,則是更加幽深漆黑的道路。
寧獨的行難,遠比正常人的要難上太多
(本章未完,請翻頁)
。足足熬了三個多月才得以突破這個瓶頸,下一次突破不知道要修行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