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聞淵斥責道。
“猛藥去疴,重典治亂。難道來犯之敵會提前通知你再來犯嗎?”蔣武疴聲音冷硬地反問。
還未等高聞淵再次發問,天順帝便說道:“褚安良,御林軍可否行動遲緩?”
“回稟圣上。御林軍并未像蔣將軍說的那樣不堪,半數的敵人都是御林軍進行的攔截以及擊殺。可能蔣將軍要求過高,才不滿那些平庸之輩的無為,此舉或有不妥,但想必蔣將軍也是為了御林軍好。”褚安良聲音平緩地說道。
褚安良這般說辭,便是證明了蔣武疴的舉措并沒有什么道理,御林軍并非迫切地需要大刀闊斧的改革,由此一來,蔣武疴的罪名就有可能坐實。
“蔣武疴。”
“臣在!”
“你此舉確實不妥,就罰你一年俸祿好了。”
高聞淵一聽這樣的宣判,就知道拿不出足夠的證據是不可能讓蔣武疴下臺的,但他不能夠就此放棄,哪怕是日后再攻訐,也必須留下伏筆才行。
“老臣建議,各部門集中梳理舊書坊一事的得失,也算是對天都防御體系的一次整理。”內閣首輔嚴大人說道。
“那就按照閣老的意思去辦,各部門匯報得失,及時彌補各自缺漏。”
舊書坊的事件好像就此蓋棺定論了,并未因此引發起劇烈的沖突。
靜了片刻后,天順帝卻突然問道:“那個叫寧獨的少年,現在在何處?夏觀不是也有事要上奏嗎,讓他也進來說說。”
“宣御龍院院長夏觀覲見。”
早在外面等好的夏觀一進養心殿便跪了下來,只埋頭跪著,一言不發。
“這又是怎么了,夏觀?”天順帝問道。
“臣有罪,非以死不能謝罪。”
“夏大人何罪?”天順帝按照夏觀的意思追問道。
“臣愧對先帝,愧對大明,執掌星圖,卻讓星圖在臣手上蒙塵!”
“舊書坊的事都已經過去三天了,有問題便自己去解決,不要來朕這哭天喊地的,朕這里不是戲臺子。”天順帝的語氣里已經有了不耐。
夏觀顯然不知道這里之前發生了什么,但他能夠猜出個**不離十。天順帝都已經下令,他也沒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別的地方他管不到。御龍院他是一定要整治的。
“朕問你,那個叫寧獨的少年現在身在何處?”
夏觀心中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天順帝竟然會問這種事。按理說,身為御龍院院長,他應該對天都內所有的修行者蹤跡都清楚,可他的確不知道寧獨現在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