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街也調查出了喜兒哥哥的下落,三年前來天都闖蕩,先是在碼頭干苦力,后來夜里做打手,在一次打斗中被人捅死,埋在了城外的亂葬崗,想要找到墳頭都不可能。這件事,旬二自然不會跟喜兒去說。
清干凈了喜兒的周圍,旬二又派人裝飾了喜兒的屋子并且留下了足夠的銀兩。
喜兒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心里五味雜陳,她從沒有想過生活會突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小心地藏好銀兩,只拿出一兩銀子換了銅錢,一文一文地花。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寧獨跟胡然,可她有吃的就足夠了,用不了那么多的銀兩。
敲門聲再沒有響起,喜兒安靜地等著時間,等著寧獨跟胡然再來。
……
牧春秋的家門緊閉,幾乎沒有人進出。而牧春秋本人也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此時才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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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被萬劍割成粉末,牧春秋還能留著命就已經是相當不錯。現在他體內的經脈錯亂,每處都是斷裂、堵塞或者結成疙瘩,一運轉元氣就有著撕裂身體的疼痛感。
“牧將軍,以我跟你的交情,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好了。你兒子的傷太重,想要繼續修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普天之下非‘通神草’不能打通經脈,而你也知道這‘通神草’是什么,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先告辭了……”
牧春秋聽到了窗外的談話,心中翻江倒海。
如果說不恨寧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牧春秋更恨自己,恨自己無能。
心緒亂了很長一段時間,牧春秋才冷靜下來。他仔細地回想著跟寧獨的對戰,假設著每一種可能,最后發現還是無法戰勝寧獨。
“只不過是行難境……恐怕這才是所謂的天才!”
牧春秋的父親走進來看到了醒過來的牧春秋,一直沉默著。
“百折不撓是為百煉。這是你在神鋒學堂學到的。既然學了,就不要忘。”
“是,父親。”牧春秋艱難地說出了話,心境平和了許多。
“好好養傷,你還是大明的軍人。”
疼痛跟疲倦襲來,牧春秋卻并不愿意就此睡過去。他還強撐著思索,不想就此沉睡。
縱使牧春秋輸了,并且痛恨著寧獨,他也清楚敗就是敗的道理,他有負面的情感,同樣也有理智。
“最后那道藏在墻體里的元氣,又會是誰的?”
“就算是父親都不知道我的行動,又會是誰可以得知我的行蹤呢?”
“只能是那個將寧獨行蹤透露給我的人!”
比起被寧獨的擊敗,這種暗地里的謀殺更讓牧春秋痛恨。他可以被人算計、被人利用,那都只能歸于自己的無能,但是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絕不能這么窩囊地死了。
“背后的人,我一定要將你查出來!哪怕我現在這副身體,也一定會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