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跟白青花預料的一樣,是在向著東方飄動。不過現在還不是向他們發出信號的時候。”
轟!
船體突然翻覆過來,寧獨的身體完全倒轉,就如同倒掛在房頂一般。
轟!
眨眼之間,寧獨又翻了回來,緊接著就是外面不住的轟鳴。
“外面的戰斗倒是相當激烈。”越是如此就越證明船上人的強悍,面對這么恐怖的進攻,沖擊始終都沒有到達這里,只能說明所有的進攻都被攔在了外面。
寧獨立在黑暗之中,仔細地感知著外面的動靜,盡量控制好體內的元氣。他現在還不能用元氣將身體充盈起來,否則他必定會被發現。現在這個時刻,船上的人必定在搜索不屬于他們的元氣波動。而他不將元氣充盈,面對突發狀況的時候就不能全力應對。他需要一個可以在瞬間催動全力的狀態,并且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還需要兼顧著周邊的情況,這不比全力戰斗難,這樣的情況需要持續多久也是非常不確定,他唯有一直保持著。
船身外面的戰斗愈演愈烈,修行者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源源不斷地襲來,好似這艘搖搖欲墜的小船就差他們的最后一擊就會傾翻,他們便可以從中攫取利益,然而他們始終都不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們始終都在為他人做著鋪墊,然而他們這樣的鋪墊又吸引著更多的人來鋪墊,如此循環往復,不要命的人總比理智的人多。
——
日落的過程很快,天際的薄暮很快就透出了一股濃厚的黑色。
方圓府中的燈亮了起來。
抱劍少年自始至終都在盯著白一士,就連眨眼的次數都很少。
即便不是在看自己,徐疾也始終覺得如芒在背,這幾天里他甚至都有了點不愿意承認的畏懼心理。眼前這個少年實在是太過于刺眼,怎么看都覺得不順眼,而他偏偏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白一士始終不覺抱劍少年的目光如何,他依舊按照著平日的生活作息。
“這已經是第三天。”抱劍少年的目光壓得很低,盯著白一士說道。
徐疾心一驚,他聽到了語氣里的殺意,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白一士抬起頭,抬頭看了看天色,緩緩說道:“確實到了。”
抱劍少年握住了自己的劍。
徐疾身上的元氣陡然凝起,他怎么說也是通玄境的強者,抱劍少年再強,他也是能夠擋得住一段時間。
白一士將書桌簡單收拾了下,站起身來,說道:“走吧。”
抱劍少年盯了白一士一眼,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徐疾看著白一士帶著抱劍少年離去,心臟突突跳的厲害。
“你不用跟來,去做我交代好的事。”白一士頭都沒有回地向前走去,在徐疾看來就好像是奔赴刑場的死囚。
待到屋子空蕩蕩,趙新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這樣真的沒有事嗎,知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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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