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年胸口中突然淤積了一口老血,整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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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只有他知道真相,只有他知道眼前的高人不過就是行難境的寧獨,然而他偏偏又不能說出來,否則他剛才的行為跟白癡沒有什么兩樣,他唯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無數種情緒涌上頭,他憤怒地轉身轟出了一拳。
“都給我滾!”
砰!
亂石紛飛,眾人也皆再次被震飛出去。
楚時年一個人站在山巔,幾欲發狂。
“怎么會是你?!怎么會是你?!今日之仇我日后必報!我與你誓不兩立!”
憤怒的吼聲在山間回蕩,卻并沒有什么人聽到。
……
寧獨幾個起身就到了十幾座山外的地方,他感知到身后的元氣波動,仿佛感受到了楚時年的憤怒。
“便是那天帶人去青藤園堵我的那個?怎么會在這里碰上?又怎么會把我錯當成絕世高手來拜?看樣子是氣得不輕,多虧跑得快,否則就又是麻煩了,只不過日后這人八成又會熱血上頭來找我的麻煩。”寧獨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再去想楚時年的事情,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跟王道也的戰斗。
十里之外,王道也單單是御劍就將寧獨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寧獨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完全可以說是單方面的虐打。要不是王道也放水,寧獨此時應該已經遍體鱗傷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明明是跟隨心劍一樣的操縱手段,怎么在他手中就會生出那么多的變化了,就會變得那么強?”寧獨一邊走一邊琢磨,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臨時落腳的地方,差點撞到胡然的身上。自從那天跟王道也戰斗過后,他們就留在了亂砌山之中,一晃都過去了好幾日了,只是他們誰都沒有發覺。
比起寧獨,胡然更加出神,她整天整天地盯著一塊石頭看,也不下刻刀,就是看,都看到雙眼都布滿血絲,凝聚不起焦點。
寧獨見胡然的樣子,沒有去叫她,坐在一旁的巖石上。
“為什么贏不了他呢?”寧獨抬頭向上望去,看著遠處端坐的王道也。“我和他到底差在哪里呢?”
王道也盤膝坐在巖石上,閉目養神。剛才的戰斗對他來說就是有驚無險,不論寧獨想出什么樣的招式他都能夠應對,就好像已經是國手的人在跟初入段的人對弈。比起在天都里尋覓什么高手,他反倒更愿意在這里跟寧獨對戰。
胡然當然注意不到少爺的苦悶,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假設將這根線挑斷,這兩根線也會一同崩斷,而這根與這根則是會交匯,這根線就會生出這樣的變化,到時候它就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是不對,余桃先生說過,萬物都有自然之線,那是初生便有之,就算再怎么改造它,它還是在萬物的序列之中,還是具備著萬物該有的線,那么這條線到底該怎么找……還需要解構、重組……”
在布滿了器脈的世界里,胡然就仿佛是一個造物主,尋求著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只要沒有找到,她就不會停歇。
恐怕吳越老先生也不會想到胡然能突然就進入到了器脈師的一個嶄新境界中,也唯有擁有這種境界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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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稱得上是大師,這個境界就是——追本溯源!
胡然顧不上寧獨,寧獨也顧不上胡然,他望著王道也,所思所想并不是剛才戰斗的細節,而是自己努力的方向。
“我和他的差距……”
“我和我自己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