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劉大人這是怎么了?”迎上來的人急忙向左右兩側的人問道。
“剛才這匹馬突然發瘋,劉大人還未下馬車便跌回了車子里,怕是受了不輕的傷!”
“哎呀呀,那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劉大人扶下來啊!”
守衛立馬上前扶人,卻不想剛一碰劉廣林就讓其發出了更加痛苦的呻吟。
“劉大人,怎么樣?疼的厲害嗎?”
“哎呦——”劉廣林痛苦地呻吟,捂著頭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啊!”出門的官員急得跺腳,額頭上都冒出了汗,劉廣林的喊聲讓他越來越焦急,正在他束手無策之時,他抬頭一看,眼中有了亮光。“薛神醫,薛神醫!快來幫我給劉大人看一下!”
刑部的官員迎上薛神醫,苦苦哀求了一會后才將薛神醫請了過來。
身形魁梧的薛神醫走進一看劉廣林,哼了一聲,說了句“無事”便摔袖離開了。
“劉大人?還請劉大人忍痛下來去刑部一趟,刑部的諸位大人都在等著劉大人呢!”刑部的官員知曉了劉廣林是在裝病,也不說破,只揚聲說著。
劉廣林心思百轉,猜到這次不會是針對他,否則這刑部官員就不會這么客氣了,而看對方剛才焦急的樣子,八成是有一件缺他不可的事情。
“扶我。”劉廣林又呻吟了片刻后,掙扎著起來。
“劉大人,請吧!”
劉廣林捂著頭,盡量慢些向前走,但還是一步步走向了刑部私設的地牢。
按道理來說,刑部只是辦公之地,天牢才是羈押、審訊的地方,不過偌大的刑部還是會設立幾處審訊的地方以供方便。
一步步向著越來越幽閉的地方走去,劉廣林大致猜到了自己的作用。
大門打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了過來,劉廣林愣了愣,他確實沒有想到刑部竟然也會有如此血腥的地方。
長年累月的血成了黑色,堆積在每一個角落,幾乎將所有東西都浸泡透。不用說經常待在此處的人,就是進來過一回的人出去了也得緩上好一陣子。
“劉大人來了,請坐。”正坐著的諸位大人對著劉廣林笑著說道。
“拜見龔大人,林大人,楊大人。”劉廣林都認識在場的人,剛進門心中便明白了今天這一劫的七八分意思。
嗤——
隨著燒紅的烙鐵落在人大腿內側,肉燒熟的刺啦聲跟人的慘叫聲混合在了一起,直刺人的耳膜。
“大人,此人暈厥了過去。”
“薛神醫。”楊大人神情平淡地說道。
先前在門口碰到的薛神醫此時面無表情地施針,全部扎在對方的死穴上,這樣的法子雖然能夠短時間內讓人精神亢奮,但此人再絕無活命的可能。
待犯人一清醒,便有新的刑具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啊——我說,我說,我全說!”
“那你說說看。”林大人慢慢地端起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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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是我改的,賬是我改的,賬是我改的……”
“什么賬?”
“江南六省鹽稅的賬。”
“大膽馬思豪!你一個區區七品小官,有什么權力更改朝廷的稅務賬簿!你又哪里來的膽子?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如此做的?!”
“啊,是,不是,是……”受刑的馬思豪已經沒了清醒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