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事情并非跟書中的事情一樣,必定會存在著一種解法,現實中的事往往并不知道有沒有解法,光是判斷這一點就已經夠難了,更不用說在漫無頭緒之中尋找一個解法。
“大人。”徐疾這幾天就沒有停下來過,他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十份,這樣才能解決掉所有的問題。
“這幾日辛苦你了。”白一士有些不忍心地說道。要是這么用徐疾,早晚有一天將這個人給用廢。
“大人,我們兩人之間就不要再說什么客套話了。”徐疾笑著說道,好像并沒有任何的疲憊感。
白一士也笑道:“讀書人嘛,總要講點酸腐的‘禮’。還有什么沒有辦妥的嗎?”
徐疾的臉色略微一肅,說道:“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那些所謂的大師,都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沒有什么預感。”
白一士安慰道:“要是真有人能夠預料到,天順二年的時候也就不會是那樣的場景了。”
“可若是不能夠掌握確切的時間點,那我們這一切都將白費!”徐疾的神情略有激動,他太著急了,而這件事又是重中之重。
“不急,或許他能夠感應得到。”
“寧獨?”
白一士點了點頭。
徐疾卻搖頭說道:“五天前就已經派人去聯系寧獨了,一直都沒有回信,不能將希望全部都放在他身上。”
白一士目光微沉,徐疾說的也不無道理。按道理說寧獨在接到自己的信之后不可能不來,那么就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寧獨沒有接到信。
“三天后,要是再沒有消息就開始吧!”白一士不知道寧獨現在身處何處,只希望對方能夠看到他的信,像以往一樣及時趕到。
徐疾的神情在臉上凝了一會,他清楚白一士做出這個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跟氣魄,這一句話可是決定著數萬人的生死。
“是!”徐疾鄭重地應下,表示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將貫徹到底。
“關于蓮花池的事情呢?”白一士問道。
“不會出什么問題,栽贓嫁禍這樣的事情我在行。但我害怕的就是所有事都安排在同一時間必定會出問題,而出問題后我們又沒有足夠的人去解決。”徐疾最怕的就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而這樣事情發生的概率極大。
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在一起,一環扣一環固然巧妙,卻沒有任何的容錯率,也就意味著一旦某個環節出錯就是滿盤皆輸。而去做事的又是形形色色的人,是人就會犯錯。白一士想的很好,這個“好”卻如同走鋼絲的好,唯有走過了鋼絲才能叫好,中途掉下來不僅不能叫好,還會喪命。
白一士已經將這些問題思考了無數遍,但他手上并沒有足夠的人或者力量。
(本章未完,請翻頁)
“徐疾,你信命嗎?”白一士忽然問起。
“發生則信,未發則不信。”徐疾說道。
白一士一笑,說道:“你,要信命,而我們就是——天命!”
徐疾猛然一怔,他先是震驚,繼而是滿臉的不可思議,然后才冷靜地看著滿臉自信的白一士,他實在想象不出天底下還有誰會如此的自信,好像真的存在命運一般。逐漸的,一股無由來的信念從心底扎根、生長,甚至瘋狂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