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絞盡腦汁想怎么形容這種感覺,最后也沒想明白,只覺得溫迪和平時不太一樣。
尤其是提到龍的時候。
“好困,不想吹冷風了。”
蛙蛙突然說著。
其實風不冷,只是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溫迪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笑著的,放輕松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沉重的,孤獨著。
或許是平日里太沒個正形,蛙蛙都快忘記,對方是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明,被過往記憶的枷鎖束縛。
“好吧,那我們回去。”溫迪怔然,卻也很聽蛙蛙的話。
從神像上下來,蛙蛙看著眼前高大的教堂,想湊近看看。
也許能拍一張照片,等到見到主人,拿給他看
平地起風。
帶來了不知道多久前的記憶。
蛙蛙看到就在這個教堂門口,金色頭發的少年拿著劍,身邊跟著一個白色的小精靈,面前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家伙。
而這些人之中,打頭的是一位看起來就很兇的女人,傲慢而又輕蔑地掃過眾人。
蛙蛙也看到在少年和壞人之間,虛弱的神明失去力量,暈倒在地。
可此刻的蛙蛙已經顧不上受傷的溫迪,他的眼中只有那位金發少年。
主人是主人
這個氣息,他不會認錯。
跨越了次元間的聯系,他和主人那斬不斷的羈絆,在此刻連接緊密。
他看到了自己主人在這提瓦特的模樣,金色的頭發,長發扎成小辮垂在腦后,耳朵上掛著耳墜,兩朵輕盈的羽毛垂下,隨著風飄動。
而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溫迪他見過主人
他應該是認識主人的
昔日的風不知道何時散去,教堂門口一片寧靜。
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消失殆盡。
自然,連著一起消失的,還有主人的身影。
蛙蛙伸出爪,摸著眼前的真實。
只有空氣。
剛剛的不過是虛幻的記憶,大概因為元素力太過強盛而留下來的些許印跡。
“怎么了”溫迪看他久久不動,靠了過來。
“溫迪你認識我主人的對不對是那個金發旅者”蛙蛙迫不及待轉身,去問神明。
“是,你的主人就是我的那位旅者朋友。”
溫迪沉默了一會,承認了。接著他蹲下身,手掌放在面前,示意蛙蛙跳上來。
“你早就知道”
蛙蛙看著溫迪絲毫不意外的模樣,愣了愣,想到自己在風起地時懇求對方的話,對方那個時候應該就知道了吧
“為什么不告訴我”
蛙蛙看著溫迪一言不發,心落入谷底。
“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找主人,你明明知道誰是,卻不告訴我”
蛙蛙覺得自己的信任好像被溫迪摔碎了。
明明他已經把對方當做來提瓦特的,第一個,可以肆無忌憚交心的朋友。
現在看來,神明總是有自己的衡量,并不把他的焦急茫然放在眼里。
知道他迫切要找主人,卻還有閑情雅致帶他來看什么風景。
向他詢問主人的去處時,對方顧左右而言他。
蛙蛙吸了吸鼻子,沒有和溫迪說一句話,故意離的遠遠地跳開。
他再也不要和溫迪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