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蛙掩蓋了部分事情,只告訴迪盧克自己是誤打誤撞進了酒窖的,而留在酒莊也是幫酒莊侍女打掃衛生的報酬。
迪盧克沒動,紅眸依舊盯著他不放。
顯然沒信。
蛙蛙沉默。
這位迪盧克老爺除了酒莊主人這個身份外,真的沒有別的工作了嘛
怎么感覺他好像在面對審訊一樣。
真的好有壓迫感的眼神。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要先走了,這里太黑了。”
蛙蛙決定先走為妙。
“等等。”迪盧克按住蛙蛙,帶著黑色皮制手套的手指點在蛙蛙的額頭。
感受到迪盧克手下的力道,蛙蛙感覺溫迪戳自己額頭時用的力氣真的只是在逗自己玩。
“交出來。”
“交什么”
蛙蛙一臉茫然,開始裝傻。
“從酒窖里拿的酒。”
迪盧克可不跟蛙蛙廢話,他的聲音很冷,如果不是發現偷進酒窖的只是一只蛙,而且目的似乎只是拿一瓶蘋果釀,他可能現在就已經動用神之眼了。
蛙蛙條件反射地想要捂住包裹,但瞬間反應過來。
對方是看不見包裹里裝著什么的,他不能表現出異常。
迪盧克扯扯嘴角。
“解釋一下,那些蘋果是怎么回事”
蛙蛙回頭,看到架子上那顯眼的一堆蘋果。
自己剛剛放上去的
“不知道。”蛙蛙還想撐一會。
可惜迪盧克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這次他沒有再問,只是在蛙蛙面前攤開掌心,冷言評價
“潛入別人家里,還偷東西,這是老鼠的行徑。”
蛙蛙心虛了。
慢吞吞地從口袋里掏出剛剛拿走的一瓶蘋果釀。
迪盧克動作很迅速地把酒瓶從蛙蛙懷中拿走,接著走到原本放置的地方,放了回去。
至于那些剩下的蘋果,對于蛙蛙來說是件難事,對于迪盧克,隨手一掃,這些蘋果全都落在他的臂彎處。
蛙蛙跳到迪盧克身邊,扯了扯他的褲腳。
迪盧克低頭,看著倒在自己身邊的小不點,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
“還有事嗎”
“可不可以給我一瓶酒”蛙蛙鼓起勇氣,決定直面困難。
迪盧克瞇起眼,看著蛙蛙,喉頭微動。
就在蛙蛙以為他會松口的那一剎,迪盧克轉身,無視了蛙蛙。
“未成年不能飲酒。”
蛙蛙感覺自己遭到了晴天霹靂。
“我是蛙”
“未成年蛙也不行。”迪盧克非常冷酷地拒絕了蛙。
蛙蛙不甘心,撲上去拽著迪盧克的衣角不松手。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毅力,居然拽著衣服跟著迪盧克走了一路。
迪盧克在酒窖門口站定,瞥了眼還不放棄的蛙蛙。
蛙蛙意識到衣服主人的動作,抬眼和迪盧克對視,雖然漆黑的眼睛里表現不出來太多的情緒,但眼中的堅定還是成功傳達到對方心底。
“你一只青蛙,要酒做什么”迪盧克不解。
“去賠罪。”蛙蛙小聲地把自己的目的說出,本來以為自己的真實想法很難和外人道,但真到了要說的時候,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賠罪”迪盧克默念著,“向誰賠罪”
蛙蛙不敢說了。
溫迪雖然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神明,但至少現在在蒙德人眼中還是個少年。
剛剛迪盧克說什么
未成年不許飲酒。
說了是給溫迪,那這瓶酒就甭想要到。